苏乔与江宴北和离并离开永昌侯府后,永昌侯府便乱成了一锅粥。
苏乔离去后的当晚,江夫人便瘫痪在床。
右边身子麻木无力,右边嘴眼诡异歪斜。
后来,竟连说话也不利索了,只会“啊啊啊”地乱叫。
不但如此,且大小便失禁,都拉在床上。将整个卧室,弄的臭哄哄的。
要是换做以前,肯定是苏乔衣不解带侍候着她。
奈何苏乔已经离开永昌侯府,如今竟没有一个趁手之人照顾她。
小儿媳本就娇生惯养怀有身孕,不可能来照顾她。
大儿媳如今是百里菲菲郡主,更不可能屈尊来为她端屎端尿擦洗身子。
至于小女儿江宴慧,从小娇生惯养脾气急躁,只会站在旁边责骂下人。
又加上她脸上莫名其妙起了丘疹。
天天哭闹自顾不暇,哪有心情来照顾母亲?
江夫人躺在床上,虽口不能言半边身子不听使唤,思想并无半点问题。
以前只要她身体不适,苏乔便会衣不解带陪睡在床侧侍候她。
为她端汤端药,亲自为她擦洗身子。
将她当成亲生母亲般,侍奉得无微不至。
江夫人每每想起,便气得牙根痒痒,火气冲天。
恨不得用最恶毒的话,将那个贱人辱骂一遍。
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女,凭什么要和他优秀的儿子和离?
如今带着那么丰厚的嫁妆离开了永昌侯府。
江夫人光是想一想,便觉得肉痛心肝疼哪哪儿都疼。
江夫人心里憋着一股恶气,啊啊啊叫着,口水不停从嘴角流淌下来。
胡乱划拉着那只没中风的手,一把把捏住为她清理屎尿丫鬟的手腕。
手劲之大,疼得侍候她的丫鬟大哭起来,
“夫人,夫人您别激动,您赶紧放开奴婢。”
“奴婢还得为您清理身子,手要断了,好痛”
嬷嬷冲上前,掰开江夫人的手。
可是过了一会儿,江夫人又开始作妖了
江宴北小腹受伤,本就疼痛难忍,浑身没有力气。
这一晚因为江夫人瘫痪在床,而忙得焦头烂额,累得差点虚脱。
他见母亲情况严重,只好花了高价,将京城最好的赵神医请来为母亲治病。
赵神医五十多岁,乃是西京城最有名的大夫。
初次出诊费一次便是五十两银子,药材治疗等费用另算。
赵神医带着个小医童,只看了江夫人一眼,便摸着下巴上的胡子道,
“侯爷,江夫人今日可是受过什么刺激?”
“她这病症乃是受到刺激太过激动,得了中风之症。”
“如今看着情况非常严重,若不及时治疗,恐有性命之忧。”
江宴北心急如焚,连忙客气道,
“赵神医可有办法治好母亲?”
赵神医摆出高傲的姿态,煞有介事道,
“江夫人需要每日扎针医治,并辅以我宝医堂的特效药方。”
“老朽保证不出三个月,江夫人便能下床走路,恢复正常。”
“正式治疗后,出诊费免收。”
“每日扎针治疗费是十五两银子,药材费十五两,一共三十两。”
“不过,老朽丑话说在前头,每个人恢复情况是不一样的。”
“三个月后江夫人能否完全恢复,要看她自己的身体状况。”
“另外,治疗期间,江夫人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否则,就算大罗神仙过来,也无法治好她。”
江宴北暗暗计算着母亲的治疗费用。
一天三十两银子,一个月便是九百两。
三个月便需要二千七百两。
他之前听母亲说过,如今永昌侯府亏空严重,之前全凭苏乔的嫁妆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