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将军府院墙边长着一排茂密的大树,
大树上蹲着三个男人。
面具美男潋滟的凤眸,饶有兴趣望着身姿轻盈的少女。
少女仍然穿着下葬时穿的寿衣,还未来得及更换衣裳。精致绝美的小脸上,满是胸有成竹的坏笑。
表面上是苏家几人欺负她一个,看似占了上风。
然而,少女伶牙俐齿,怼死人不偿命,丝毫不落下风。
美男眼底兴味盎然,充满了看戏的亢奋之色。
少女拍向老太婆时手中一闪即逝的银芒,并未逃过他犀利的眼睛。
美男琥珀色的眸子缩了缩,眼底满是玩味。
小丫头有仇必报杀伐果断,实在是太有趣了
院子里,老太婆使劲拽着拐杖,奈何根本拽不过苏乔。
苏乔冷眼看着她一副跳梁小丑样,嘴角露出一抹阴笑。
她做人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斩草除根。
她不是原主,和这个老太婆并无半点亲缘关系。
没将她送进棺材,苏乔觉得对她已经很仁慈了。
她握着拐杖的手向前一送,便将老太婆推了个趔趄。
老太婆没敲到苏乔,气不打一处来,扶着丫鬟的手骂道,
“你、你这个小贱人,竟敢殴打老祖宗,反了你了。”
“来人啊,将她给我绑起来,马上送到城郊尼姑庵去。”
“以后再也不能让她回来,丢苏家宗族的脸。”
几个凶神恶煞的粗壮婆子冲上前,便要来抓苏乔。
张嬷嬷,李嬷嬷,知春,知夏冲到苏乔面前护着她。
张嬷嬷怒视着那几个粗壮婆子,厉声说道,
“你们谁敢过来?反了你们了。”
“苏将军府还没绝后,我家小姐还活着呢,你们便想吃绝户?”
“苏将军府的财产,都是苏将军用命换来的,你们有什么资格抢夺?”
“人在做天在看,小心坏事做多了不得好死。”
蹲在树上看热闹的三个人,也是深感不齿。
陆时影撸着袖子,义愤填膺道,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亲戚?”
“全家合起来欺负一个孤女,趁机吃绝户实在可恶。”
“苏东明此人做官不行,做人更加差劲,真是该死。”
陆时羽对红衣男子道,
“师兄,要不要我下去将那几个不要脸的臭婆娘揍一顿?”
“听闻这老妖婆是个胡搅蛮缠的泼妇。”
“曾为向苏将军讨要银子,闹着在苏将军府门前上吊。”
“以前,苏将军可是没有少帮衬苏家。”
“苏东明头上的乌纱帽,都是苏将军想办法安排的。”
“这老妖婆为老不尊,带头欺负苏将军唯一的女儿。”
“苏将军夫妇若是泉下有知,非被气的活过来不可。”
红衣男子望着少女轻盈的倩影,眼底闪过一抹激赏之色,
“你俩稍安勿躁,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苏乔可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柔弱。”
“说不定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戏让我们看”
陆时影和陆时羽将信将疑,只得安静下来。
院子里,苏陈氏悠悠醒转。
一眼便看见,站在不远处的苏乔和婆母。
苏陈氏吓得打了个哆嗦,“嗷”的一嗓子叫出声来。
一把抱住苏玉雪和苏玉婵姐妹,放声惨叫,
“救、救命,鬼、鬼啊!”
苏玉婵瑟缩着看了看脸色狰狞的老太太,对她低声解释,
“娘,苏乔不是鬼,是人。”
“祖母说她被埋进棺材,又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