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充满恐惧,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眼睁睁看着二人越过他们走进侯府,消失在大门内。
过了许久,门房乙才发出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嚎叫声,
“不好了,大夫人诈尸回府了!”
门房甲胆子小,两眼一黑,“咕咚”一声仰头就倒。
永昌侯府前厅,江夫人,侯爷江宴北,二爷江宴峰,小姐江宴慧坐在一起。
一群丫鬟老妈子护院等,虎视眈眈守在一旁。
护院手中还拿着棍棒等家伙,眼神分外凶戾。
江夫人一身华贵石青色缎锦掐花对襟撒花烟罗裙,甚是雍容华贵。
头上插着镶嵌东珠的金钗,额头戴着镶嵌东珠的抹额。
手里捏着一串佛珠,满是病容的脸上带着尖酸刻薄的冷意。
江宴慧同样绫罗绸缎穿金戴银,打扮得光彩照人。
髻中插着镶嵌东珠的金钗,耳上戴着掐金丝东珠耳环。
手腕上戴着沉甸甸的镶着东珠的金镯子,整个人闪闪发亮。
江夫人和江宴慧这身行头,还是苏乔嫁入侯府后为她们置办的。
此时,四个丫鬟婆子身上五花大绑。
被众人围在中间,跟三堂会审似的,气氛无比紧张。
正是苏乔嫁入侯府时,带来的陪嫁丫鬟,知春,知夏。
两个管事嬷嬷,张嬷嬷和李嬷嬷。
四人面色凄惶眼圈黑重,眼神悲痛愤怒而又充满绝望。
皆都木呆呆的,站着一声不吭,数日都未好好吃饭睡觉了。
张嬷嬷眼睛肿得像核桃似的,眼底挂着大大的黑眼圈。
面如死灰眼神凄惨,自从苏乔死后,她的眼泪便一直未曾停过。
她从小捧在手心细心呵护的孩子,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
她心痛如刀绞,几度哭得晕死过去。
原本花白的头发,短短几日之内竟全白了。
如今看上去,竟似苍老了十几岁。
自从她们可怜的小姐去后,江家人便露出贪婪可耻的嘴脸。
他们采用一切卑鄙手段,逼问小姐嫁妆的下落。
这样如同三堂会审的情形,短短几日已经发生数次。
而今日这次,已经是第四次了。
她们怀疑小姐死的蹊跷,闹过也提出异议过。
江老夫人却说她们在无理取闹,将她们狠狠杖责了一顿。
江宴北稳稳坐在厅堂上位,容貌俊朗容光焕发。
并未因失去妻子,而有半点伤心。
仿佛那个死去之人,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江宴北想起,等着他一起用晚膳的娇妻百里菲菲。
眼底满是缠绵缱绻之色,面色终于变得不耐烦起来。
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对江宴峰使了个眼色。
江宴峰会意,将手里的茶杯狠狠掼在地上,指着四人怒吼,
“银子地契珠宝首饰到底在何处?你们到底说还是不说?”
“砰”的一声脆响,细瓷茶杯摔得四分五裂四处飞溅。
那套价值不菲的盘枝茶具,还是苏乔嫁入永昌伯府时带来的。
张嬷嬷等人对他怒目而视,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江宴峰见她们还是不说,不由十分烦躁。
从护院手中夺过一根木棍,眼底露出凶残狠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