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抬头悄悄看了楚易安一眼,这一眼就对上了楚易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眼神,脸可耻的更红了,眼神慌乱。
“小竹,小竹上菜啊!你干嘛呢?”
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白小竹乱飞的思绪,她忙回头应了声,又看向楚易安,面带纠结。
楚易安摆了摆手:“去忙吧。”
白小竹福了福身赶忙走了。
楚易安转身拿过小芙手里的酒走进内堂找福伯。
思来想去,这件事可以交给福伯来做,交给他楚易安是放心的。
只是进去便见福伯正在翻看账本,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愣住了。
虽然没有见过楚易安本人,但华氏将这铺子给楚易安做嫁妆后便让人送来了画像。
只是画像失真了些,福伯看了她好一会才勉强把人认出来:“您是……易安小姐?”
楚易安笑了笑:“福伯,是我。”
福伯忙站起身朝她拱手行了一礼:“见过小姐,未曾远迎,望小姐恕罪。”
楚易安摆了摆手:“是我来得突然,福伯不必客气。”
她走到桌旁将手中拎着的两坛子酒放下,朝福伯笑了笑:“听闻福伯是好酒之人,今日特意带了两坛过来,福伯过来尝尝。”
福伯有些汗颜:“小姐您人来便成了,怎的还带礼,折煞小人了。”
楚易安笑了笑,没有同福伯客气:“今日来是有件事想麻烦福伯一下。”
福伯忙躬下身:“小姐您尽管吩咐。”
楚易安摆手:“坐,咱们边喝边聊。”
福伯:……
福伯瞅了眼楚易安,整张脸写满了纠结:“要,要不,我让人炒两个菜?”
楚易安这个年纪,跟他一个大老爷们喝酒有些不妥啊。
楚易安看向小芙:“那让后厨炸两盘花生米吧。”
福伯:……
真的不能有事说事吗?一定要喝?这酒喝了前东家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撕了他?还有国公府……
福伯欲哭无泪,拦住了要走的小芙自己跑了趟后厨,吩咐厨子快些炒出八菜一汤。
回到后他道:“不知小姐忧心何事?可直接吩咐一声。”
楚易安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福伯可知盛京百里外有何处有良田?”
福伯愣了愣,小姐要买田?
怎的买那么远?
不过他没有过多置喙,思索一下后道:“很多地方其实都有,小姐可有具体的要求?”
楚易安:“容易把人关住的,让人回不了盛京的。”
福伯:……
谁啊让小姐特意花这么大工夫对付?
思索几秒,福伯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有什么不长眼的人开罪了小姐?那小姐需不需要……”
他说着朝楚易安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楚易安:……
楚易安人麻了,怎么动不动喊打喊杀?她可是好人。
来之前原以为福伯是个老实人,怎么……
楚易安忙阻止了他:“不必,找个地圈起来让他们有事做回不来盛京就行。”
福伯皱了皱眉,肯定是那些不长眼的人得罪了小姐,只是没有得罪太狠,让她不好安排。
小姐还是太心善了些。
仔细思索,他道:“盛京往南一百八十里,相州那边前不久地龙翻身好多房子都塌了,正是用人的时候,小姐要不将人送那里去?”
楚易安:……
楚易安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仁慈了。
看看秦淮书,再看看福伯,这俩怎么感觉都是奔着弄死那群人去的?
他们之间到底是真有什么深仇大恨?
还是她还没很好的融入这个时代?
不对,她的目的不是把人整死啊。
地震后又是余震又是瘟疫的,这人送去了还能活吗?
福伯这老实人怎么比秦淮书还狠,人家还给人留了条活路,福伯是一点也不想给人留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