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垢笑了，至少，赵括能够感受到这种笑意。
祂拖着机械月亮又飘荡起来：“赵括，在穆皇兮，若不是你，我也找不到李行山这么好的神选，所以在某方面，我应该感谢你。”
纳垢又被称为慈父，可能某些方面，祂的确不像其他混沌神明那样暴戾。
李行山成为玩家，果然是纳垢从中作梗啊。
自己将李行山淘汰，算是间接性帮了纳垢的忙。
毕竟，如果李行山当时通过考核，大概率会留在穆皇兮。
有地铁世界的规则在，纳垢只能在暗中潜移默化的影响，通过某些特定的方式达成自己的目的。
赵括并不害怕纳垢杀死自己。
因为4阶玩家的身份，次神或是神明，不能直接对自己出手。
但作为混沌神明，纳垢的实力强悍，能不得罪，当然不要得罪。
赵括放低自己的姿态，说道：“一切都是李行山自己的造化。”
李行山，成为了纳垢神选，对于他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
毕竟根据唐莹莹的描述，纳垢对自己的神选是真的非常好，好到爆炸的那种好。
想当年莫塔里安有些脑瘫的将帝皇之子基里曼带回纳垢花园，导致慈父最爱的花园被帝皇烧毁大半，连带着慈父本身都受到了难以愈合的伤痕。
这事要搁在别的混沌神明那里，早就够莫塔里安死一万遍了。
可这位纳垢神选却是什么事都没有，不仅被纳垢保住，还没有追究任何责任。
李行山成为纳垢神选，是造化。
纳垢轻笑一声，声音中突然透露出几分玩味。“通灵佛主提及你，不仅仅是因为你的特别，更是因为你身上的某个特质。”
“赵括，我需要你，帮我们一个忙。”
纳垢的身影突然靠近，强烈的腐臭感让赵括心猛地抽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后退，而是死死站在原地。
“什么忙，还请您说。”赵括看着纳垢那双发亮的眼睛，强忍着心中的不适。
与混沌神明近距离对视，自己应该是历代所有玩家里的第一人了。
“你，很好，其实很简单，将这枚珠子带进下一个站台，仅此而已。”
说着，纳垢体内挤出来了一枚紫色的珠子。
赵括看了过去，并没有任何属性，仿佛只是一颗普通的玻璃珠。
但，混沌神明拿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只是普通的存在。
赵括心里突了一下。
通灵佛主是神明这件事情，他当然知道。
不过现在看来，通灵佛主和深渊应该脱不开联系，也就是说，这颗珠子，是深渊的手段？
“怎么，不愿意？”见赵括没有任何动作，纳垢嘿嘿笑了一下。
“放心，我会给你好处，事成之后，两件月亮级道具。”
“我也想给你太阳级，但除了轮回者外，玩家在6阶之前，无法拥有太阳级道具，这已经，是我在规则中，能做到的极限。”
“而且，我与那个小女孩的恩怨，也可以一笔勾销，很划算的买卖，不是吗？”
那个小女孩，明显指的是唐莹莹了。
就算是神明，也要受到地铁世界规则的约束。
赵括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将那枚紫色的珠子握在手里。
下一秒，珠子就直接融进了他的体内。
纳垢突然笑了出来，祂拿起机械月亮，一点一点啃食着，残忍又血腥。
机械月亮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哀。
一枚晶核缓缓飘出，融入了正在流泪的贾呵呵眉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