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蓝伊,你别指望拿这话敷衍我,这也是我的孩子。”
他冷笑:“谢蓝伊,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苏砚修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痞里痞气地身子前倾,遮住谢蓝伊面前唯一的光源。
阴影越来越大,无形增加了许多压迫感。
他几乎完全贴到谢蓝伊身上了,手指轻轻划过对方的腰肢,又在她腰窝一揉,扯着一边嘴角道:“就算你的心对我没感觉,你的人可不是!”
苏砚修越是靠近谢蓝伊,谢蓝伊表情越是平静。
她回望着苏砚修,一步不让,徐徐开口:“苏先生,我的身体再喜欢你,那也只是交欢,哦,您不喜欢我这么说?或者我换个好听点的词形容?纵情?”
她讥笑:“没人会把纵情对象放在心上的,苏先生!”
从来没有人敢把苏砚修当成一个玩物,当成一个不错的玩具棒!
放眼整个港岛,甚至全世界,又有谁会拿他当成一夜情发泄的对象?
那是对一个男人极大的羞辱。
他受不了谢蓝伊的平静!她越是平静,苏砚修就越是发疯。他要的从来都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波澜不兴!
这比把他当成一件玩具更让他绝望!
他们彼此之间贴得那么近那么近,近到苏砚修身上淡雅的古龙水味就像幽灵,无孔不入地试图攻城掠地。
她怕自己和对方再多僵持一秒,她就会暴露内心的怯懦:“更何况,我有喜欢的人,那人不是你!”
苏砚修眉梢眼角都在抽动,他的手掌紧握成拳,抵在谢蓝伊腰身后面火烧花岗岩上面。
指骨因太过用力,在粗粝的廊柱摩擦出了一道道血痕,但他却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谢蓝伊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她有喜欢的人?
真当他那么好哄?
他早就查过谢蓝伊了,二十七岁至今,她什么时候有过男朋友?
更何况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是不是第一次,他能不知道?
苏砚修咬牙切齿:“你敢不敢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他很笃定,谢蓝伊叫不出那个名字!
谢蓝伊自然知道苏砚修会去查验真伪的,她也不会随便拿个名字出来糊弄他,这样只会让他对自己更加纠缠不休。
平静的谢蓝伊心跳已经飙升到两百了,因情绪起伏太大,她的腹部已经感觉到隐隐作痛了。她再不把面前的男人打发走,她就要坚持不下去了。
她忍耐着,用尽全力道:“你可以去查,我高中曾在我哥朋友家住过三个月,就是那会喜欢他的,他也永远会在我心底。”
“他叫江离舟!”
苏砚修什么表情何疏月不知道,她只知道那道人影已经转过身,路过每一个大树,都能带起一阵风!
他就要从花园里走出来了。
就像要被人抓住一样,她下意识拉着谢屿司就往路边停着的商务车后面躲去。
她人已经蹲下了,可谢屿司还高昂着头颅,站得笔直。
她拼命拉他袖子,用口型道:“你在干嘛啊谢屿司,你快蹲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