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有点潮味。”她帮忙抖了抖，“不过你还是可以暂时休息会儿。”
沈赫予的双眼实在太红了。
虽然冲过了澡，洗去一身灰尘后，已然变得精神不少。
但双眼的红血丝是不可能被冲刷的。
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补觉。
温璃踮起脚尖，两手搭在他的肩上，往下用力一按。
“快点补觉！”温璃半强硬命令道：“还不睡你是想升天吗？”
沈赫予的确困得要死。
特别是在所有事情都处理完，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后，铺天盖地的困倦席卷而来。
强撑的意识在被看破的那一刻，变得岌岌可危。
沈赫予也不再逞强，他脱鞋上床，将被子捂好。
可一旦躺在床上，沈赫予又睡不着了。
他侧躺着，一手枕在脑袋下，双眼眯起，又从容倦懒的定在温璃脸上。
就好像得看着温璃在面前才安心一样。
温璃挑眉：“睡觉。”
沈赫予：“睡不着。”
“闭眼。”
温璃说着，转身跑出门外。
不多时，她搬着一张凳子进来，就放在床铺旁边。
她双手环臂，不容回绝。
“我就坐在这里，等你睡着再走。”
“现在……”温璃不由放轻了声音，“乖乖闭眼。”
“好。”
沈赫予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听话的合上双眼。
房间很静，静到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客厅里喧闹的斗嘴声越来越远，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光影交错间，沈赫予仿佛回到了好几年前。
沈母还没有跳河。
她正在厨房给沈赫予做饭，厨房的炒锅声哐哐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