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怜屐齿应苍苔,娥瑛俱靠夫胸怀。春游情真意难改,纵使霹雳难分开。
此时邓方早将交州治所也就是首府迁到了番隅,即今天的广州市。他晋见了桓侯,翼德命他将西部各郡的兵马尽量向东边集结,并抓紧时间训练,整合将佐与士兵们的磨合。
邓方情知桓侯已经要对江东下手了,他连连点头答应。
翼德交待邓方已毕,告别了邓方,走水路由漓江经秦凿渠北上,他站在船中,想起了当日南征的水师将士们,他不禁感怀,遂作诗一道,缅怀逝去的将士们。他当即吟诗一首,以慰先烈。
过江漓旧战场有感
舟行缓缓逆波行,触目荒途百感生。湘水无情流旧事,秦渠有恨诉悲声。当年英灵遗恨处,如今荒蒿漫岸平。遥念英魂眠热土,临风酹酒祭哀荣。
他让十八骑兄弟取出烈酒,缓缓的洒入江中,并高呼,“我大汉的勇士们,本公早已经平定了交州,惩治了首恶士燮满门,现在你们的大仇已报,可随本公魂归故里了”!于是又作诗四句:
平州惩恶业已休,壮士血仇今方休,英魂随吾返乡土,山河换彩解新愁。
一行人顺水来到了巴丘,他想到撤退到此被吴兵截杀的几千将士,心中也是不甚感怀,也吟诗一首,告慰英灵:
巴丘怀故
巴丘怅望意难平,追怀旧事痛心惊。碧眼小儿欲吞象,周郎助纣胡乱行。数千精甲埋湘水,桓侯含恨告英魂,他日麾甲三百万,踏碎贼穴祭英灵。
桓侯吟诗已毕,从者将酒水沉洒于江中,然后继续前行,此刻的船行速度特别的快,真有“轻舟已过万重山”之势,原来是一两万阴灵感桓侄祭奠之情,也是听他的召唤,在暗中助起阴风,所以航速是平常船只的十数倍,不但速度极快,而且非常的平稳,不多时便弃舟靠岸,向襄阳而去。
这时忽听身后呐喊声大起,“奸细休走”,桓侯等人回头一看,原来是一群吴兵下船追来,马步兵混杂,为首一将手执长枪率众而来。要问来者是谁,且听我一一讲来。
原来这吴军巴丘守将是孙权次妻徐夫人的兄长,叫作徐璋。官拜建羽将军,驻守巴丘。这天他带着五百多人分乘十余条快船在水上巡江,忽然间有一条快船从船队中冲过,在前面三里左右的地带停泊,船上的二十余人尽骑着骏马,踏上了通往江夏的大道。他怀疑是荆州的奸细,连忙带人向前追赶。
好在他的船队也受到了阴灵的余佑,也非常之快,而桓侯并非急走,终于被他们赶上。张飞等人听见呐喊之声,回头看见了徐璋率领的军队,桓侯便欲交锋。只见老大燕云儿拦住了他说:“请主公护住二位夫人,这些矛贼就交予属下兄弟,吾等多日没有厮杀了,今天就让兄弟们开开昏。张飞哈哈大笑曰“好!兄弟们,你们若有一人挂彩,就不是俺老张的生死兄弟,去吧,让吴狗的鲜血来浇灌此地的鲜花吧!别让老哥我失望哟!
燕云十八骑大喝一声“杀”。便向吴军冲杀了过去。上文书中说过,这十八骑的装备精良,并且武艺高强,临敌经验丰富,并且都是二流武将,最低的武艺也是靠近二流。个个都能爆发岀以一抵百的战力。十八骑可敌两千人,加上吴兵是正常的巡逻,也没有带上好的兵器,只是平常的那些刀枪。
所以顷刻之间,连徐璋在内的五百余人便已作古。张飞一行人来到了襄阳,进大厅见到了关公,他向关公交谈了此行的经过,并让关公把荆襄的兵马调往东部的地区集结。
他又北岀南阳、汝南。会见了关平,与吕蒙等人相见之后,交待他们好好防备汝南的曹仁、夏侯德等人,不可有丝毫的疏忽。然后取道东三郡转回成都。
就这样,经过三个月的时间,桓侯围绕着三州行了一圈,回到成都后,便去青阳宫中观看张灵,张珊和夏侯涓炼丹,他众女全神贯注,便摄手摄脚的走到她们的身旁,当她们功运丹成的时候,忽然把她们扑倒,压在蒲团之上。夏侯涓闻着熟悉的气息,也伸出双手抱住了桓侯的脖子,并让自己的胸膛与之搓揉。
这几个多月的时间里,陇西的战场也发生了多次的戦争,其中的细节怎样,且听吾从头说来。再説曹丕听了王朗的建议,召曹真前来商议,王朗把陇西的战况向曹真介绍了一遍,并问曹真,“今蜀兵入寇中原,子丹安忍坐视乎”?
曹真跟随曹操参加过汉中之战。他被蜀兵打出了阴影,连魏武王都战败在蜀将张飞的手下,他曹真算得了什么?他根本不敢与蜀兵一战。所以曹真闻言,连忙推辞说:“为臣才疏智浅,恐不称职”,那王朗七十有六,好似自认为活够了,想早点去投生。
他激曹真曰“子丹乃社稷之臣,切不可固辞,老臣虽然驽钝,却愿意伴随将军前往”。曹真无奈只得禀奏曹丕,“启禀万岁。臣受武王大恩,又是曹氏宗族,自当为国效力,安敢推辞?不过吾保举一人为副将,一同领兵前进。不知陛下可否恩准”?
文帝曰“卿保举何人?可当面说来。朕焉有不许之理”?曹真曰臣保举太原郡阳曲人,雍州刺史郭淮郭伯济一同领兵前往,文帝许之,当即封曹真为大都督,赐节钺,许可便宜行事;郭淮为副都督,拜王朗为军师,选拨二京所属兵马三十五万,交与曹真指挥。曹真命同族之弟曹遵为先锋,荡寇将军朱赞为副先锋,统领大兵五万先行出发,自己与王朗统带大军随后跟进。
当年冬月二十一日甲子,魏主曹丕亲自率文武群臣送出洛阳西门,于十里长亭饯行才回城而去。曹真离别了天子,与王朗带领大军离了洛阳,往长安而去,过了长安,调集了关西诸路军马,共三十万人来到了渭河之西安下了营寨。
曹真与王朗、郭淮共议退兵之策,王朗曰“都督明日可严整队伍,大展旌旗,老夫在阵前邀孔明答话,管教诸葛亮拱手而降,蜀兵不战自退”。曹真听闻大喜,心想若真如此,可不费一兵一卒。他便派人去蜀营下了战书,孔明批了明日决战字样,交来使带回。次日清晨,魏军列阵整齐,孔明带兵来到祁山之前,看见魏军军容甚是整齐。比那夏侯楙大是不同。三通鼓响过,王朗骑马而出,上首是大都督曹真,下首是副都督郭淮,两边是两个先锋各带了数十名战将,一字摆开。王朗至阵前大呼:“孔明,汝可出阵说话!”
只见蜀兵阵门开处,关兴、张苞纵马而出,排在两旁,然后是一队队的骁将分列;门旗影下诸葛亮手摇羽扇,乘四轮车飘然而出,他见对面魏兵阵前有三个麾盖,旗上大书姓名。中间白髯老者乃是军师王朗;当下孔明暗自忖道:“王朗必下说词,吾当随机应之”。遂命将车推出阵外,令护军小校传曰“汉丞相邀王司徒会话”!王朗乘马而出曰“来者可是诸葛孔明?孔明从车上站起身来答曰“然也”。他一拱手,王朗也抱拳还礼。孔明曰“司徒临阵,莫非要说降亮乎?”
王朗清清嗓子说道:“久闻公之大名,今日有幸一见,诸葛孔明,你即知天命,通晓时务,为们要兴此无名之师,逆天而行,今大汉气数已尽,如今魏主圣明,你何苦兴无名之师,连累百姓。若你此时归降,不失封侯之位。”
诸葛亮微微一笑:“吾奉昭烈皇帝之命讨贼,何故无名”?王司徒答曰“公此言差矣!今天数有变,神器易主。而归有德之人,此乃自然之理也,昔日桓、灵二帝以来,宦官专权,黄巾之乱起,天下大乱。
降至初平、建安之岁,董卓造逆,李傕、部汜相继为乱,袁术僭位于寿春,本初称雄在邺土。刘表占据了荆州。奉先虎拒在徐郡,盗贼蜂起,奸雄鹰扬;社稷有累卵之危,生灵有倒悬之急。我太祖武皇帝扫清六合,席卷八荒。因此万姓归心,四方仰德;非以权势取之,实乃天命所归矣!
世祖文皇帝,神文圣武,以膺大统,应天顺人,法尧禅舜。处中国以临万邦,岂非天心人意乎?今公蕴大才、抱大器。自比管仲、乐毅,为们强逆天理,背人情而行事焉?岂不闻“顺天者昌、逆天者必亡”乎?
今我大魏雄师百万,上将千员,谅尔等乃腐草之荧光,怎比我天空之皓月?公若倒戈卸甲,以礼来降,当不失封侯之位,自是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孔明在车上大笑曰“吾以为尔为大汉朝元老之臣,今来到阵前必有高论,岂知却出此粗鄙之语!吾有一言,请三军细听,昔日桓、灵帝之时,汉统陵替,宦官酿祸,国乱岁凶。四方扰攘,黄巾之后,董卓,李傕、郭泛等人接钟而起,迁劫汉帝,残暴生灵,因此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
以至狼心狗肺之人,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辈,纷纷秉政。以至于社稷空虚,苍生有涂炭之苦啊!王司徒之生平,世居东海之膑,初举孝廉入仕,理应匡君辅国,安汉兴刘,何期反助逆贼,同谋篡位!你罪恶深重,天理不容。
王朗被说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诸葛村夫,你敢胡言!”
孔明接着愤而站立曰“老贼给吾住口!你岂不知天下之人,皆愿生啖汝肉,还安敢在此饶舌!幸天意不绝炎汉,昭烈皇帝起于西川,继承大统,吾今奉皇帝之旨,并领定国公之将令,兴师问罪,汝既为谗媚之臣,当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怎么还敢在两军乃阵前妄称天数,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你即将命丧于九泉上下,有何面目去见汉之二十四先帝哉!
王朗见状,竟一时气血攻心,他手指孔明“诸葛村夫,尔敢?孔明以手指之骂曰“二臣贼子!你枉活七十有六,一生未立半功,只会摇首鼓舌。助曹为虐,老贼速退,一条断脊之犬,也敢在我军阵前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当下王朗急火攻心跌下马来,要知几句恶语都能气死一人,下文再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