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凌兮三日前告诉他，他心悦太女，想要入宫参加选秀。
凌兮是凌家养子的事，在京中不是秘密，凌嘉怕有人欺负他，就跟着来了，也想帮他赢得太女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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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你坐这个位置。”
凌嘉按着凌兮的肩膀让他坐下，把荷花放到他怀里，跟他咬耳朵说:“我打听过了，太女殿下最喜欢荷花。”
凌兮捧着荷花，扫了眼四周的各府公子，对凌嘉轻浅的笑了一下，“谢谢你，至明。”
凌嘉一年前过了十五岁，他娘就给他取了字，叫至明。
“谢什么，你是我哥。”
凌嘉挨着凌兮坐下，也扫了眼四周的男子们，小声道:“阿兄，这些男子都不如你，我相信太女今日一定选你。”
凌兮低垂着眼，“我不与旁人比，我不求做她的主君，做侧夫，又或是别的，只要是她，我都愿意。”
“胡说！”
凌嘉瞪他，“娘说的，她凌正旻的儿子，只能做人主君，绝不可为人侧室，她敢不选你做主君，我……”
凌兮笑，“你如何？”
凌嘉‘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但又不肯在兄长面前丢面子，故而抬起下巴哼道:“我就画她大王八。”
画太女大王八。
他是真敢想。
凌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凌嘉看愣了一瞬，也笑了开。
他兄长不是多惊艳的皮相，骨子里透出的韧劲，却是男子中独一份的。
而且一笑起来，唇边露出两个梨涡，好似春风拂面，千朵万朵荷花开。
凌嘉暗想，兄长也就一年前见过太女一面，就对她念念不忘至此，她要不是个傻子，就该娶他的兄长。
这样一个不图她的钱财、权势，只求她的人的男子，出了凌家的门，她上哪儿去找啊。
……
“陛下驾到——”
凌兮昏昏欲睡时，被这一声惊醒，看见远处走来的几个人影，赶紧把睡着的凌嘉叫醒，拖着他出席跪下。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参见太女殿下——宸王殿下——”
凌兮跟着所有人喊完，余光见凌嘉直愣愣地看着一个地方，忙拽了拽他。
“至明。”
凌兮小声道，“低头。”
凌嘉如梦初醒，仓惶弯下腰，“参见陛下，参见太女殿下……宸王殿下。”
他说的太小声，除了身侧的凌兮，没有任何人听见。
席间跪着的男子很多，但凌嘉长得出挑，皇帝和太女一眼就看到了他，也认出来他，并未把他的失礼放在心上。
皇帝走到主位上坐下，太女坐在她的右手边，宸王在她的左手边坐下。
一同来的还有其他几个皇女。
皇帝扫视全场，道:“平身吧。”
“谢陛下——”
众人起身，坐回原位上。
凌兮拉着一脸恍惚的凌嘉坐下，也顾不得去看心上人，借着桌上荷花的遮掩，握了握他的手，“至明，还好吧？”
凌嘉抬起眼，对上兄长担忧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
他只是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惦记了快五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