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稷震惊地瞪大眼睛。
封垂伊磨着他柔软的嘴唇,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儿,没发现一丝厌恶又或是抗拒,手抚上他的屁股,用力一抓。
“唔……”裴稷疼得张开嘴。
封垂伊抓住机会,开始猛烈进攻,另一只手握住他的后颈,不容他逃避。
呼吸被全部夺走,裴稷很快就软了腰,紧紧攥着封垂伊胸前的衣服。
好奇怪……
但是,好喜欢。
感受到少年青涩的回应,讨好的勾缠,封垂伊一怔。
抬眼对上裴稷,看着他迷离的,却干干净净,只装着自己一人的眸子,她放轻了动作,安抚性抚摸着他的后背。
然后将这个吻变得更深入。
良久,裴稷两条手臂缠在封垂伊的脖颈上,一下一下小猫似的舔她的唇。
得了趣的小龙撒娇,“还要。”
“这里不方便,会有人来。”
封垂伊在他唇上亲了亲,环在他腰上的手臂收紧,“这次可明白了?要与我成亲,就得每日和我做这样的事?”
裴稷一顿,“……每天?”
封垂伊拍了拍他的屁股,“怕了?”
裴稷摇摇头,然后跳到她身上,“你再亲亲我,把明天的亲亲先给我。”
封垂伊轻笑,“可以。”
她托着他转了身,背靠到墙上,按下他的头,再度吻了上去。
开不开窍不重要了。
他对她到底是哪种喜欢,
他的身体已经给出了回答。
“有更舒服的,想不想要?”
“还有?是什么?我要。”
“那个呀,得先成亲。”
“哦……那今天就成亲吧!”
“……”
一刻钟后,一个少年从巷子里钻出来,从地上捡起一条不知道是谁丢的红绸。
接着一个女子走来,扯过那红绸带扔远了,将少年抱到怀里,御剑而去。
……
当晚,人迹罕至的山涧里,一袭红衣的裴稷像只蝴蝶似的,从这头飞到那头,从天上飞到地上,最后跳到水里。
他玩够了水,才回到岸上,湿漉漉地跑到同样一身红衣的封垂伊的面前。
“拜堂!和我拜堂!”
封垂伊一抬手,他身上的衣服就干了,“和我拜了堂,就是我的人……”
“我不是人!”
裴稷噘着嘴,“我是龙。”
封垂伊:“……”
确实,没这么蠢的人。
封垂伊把人逮到怀里,“和我拜了堂,就是我的龙,要与我一生一世。”
她爹给她绣的婚服,在储物袋里存放了百年,没想到会有拿出来的一日。
她爹已经去了百年了,就如这喜服世上只有一套一样,她要娶一个人,要爱一个人,也只会娶一次,只爱一次。
她不会反悔。
也不允许裴稷后悔。
“好,”裴稷高兴道,“那你和我拜了堂,你就是我的人,要给我烤一辈子的鱼,要每天都抱我,亲我,睡我!”
“……”
封垂伊忍住笑,捧起他的脸,“不后悔?”
“不后悔!”
裴稷抬手勾住她的脖子,手腕上的铃铛叮铃作响,“你也不准后悔!”
封垂伊注视着他的浅色眸子,看出了他的认真,喟叹一声,低下头——
两人的唇贴在了一处。
此后,她与他死生不负。
月亮高悬,子时一刻,身着喜服的二人跪在一起,向天地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