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拍了拍李菲菲，一脸得意的冲着楚浓扬下巴。
楚浓靠在座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
虽然李菲菲是老员工了，但看她每天除了补妆就是上网刷短剧，很显然是个混日子的老油条，楚浓才不信她能看得懂自己的方案呢！
果然——
“这，这都什么啊？”
李菲菲发出一声惨叫。
柳絮猛地看向她：“怎么了？”
不是吧不是吧，不会连她也看不懂吧？
李菲菲：“额，没什么没什么。”
她才刚在夫人面前夸下海口，现在就说看不懂，岂不是打自己脸么？
而且这次她都没接住的话，以后夫人还会给自己机会么？
升职加薪都无望不说，怕是连夫人也得罪了！
想到这里，李菲菲立刻挤出笑：“没事没事，我只是觉得这设计做的真漂亮……额，夫人我继续忙了。”
差点忘了，这是楚浓弄的设计方案，夸漂亮岂不就在夸楚浓有本事呢？
夫人哪能乐意啊？
李菲菲急忙闭了嘴，低着头，装模作样的忙了会儿。
直到柳絮不再盯着自己，李菲菲立刻挪到陈果身边。
“果儿，和靳氏的合作要不交给你？等合作结束，奖金我俩对半分？”
“对半？”
李菲菲能这么大方？
李菲菲瞪大双眼无比真诚的点点头：“对啊，我这不是有好处就想着我的好姐妹么？这么大的项目呢，你当负责人，不仅能给自己的简历镶金，以后还能出去跟人吹一波呢！”
“……我看看。”
陈果虽然很心动，但她没那么傻，她和李菲菲同事几年了，她太清楚李菲菲的性格了，真有这么好的事，李菲菲怎么可能想到自己？
抢都要抢过去的！
所以陈果没把话说死，而是先翻了翻文件。
一看到设计图，她两眼发光：“设计的好漂亮啊！别具一格，简约中尽显高端，真厉害！”“……你接不接？”
“接不了。”
陈果连忙把文件推回去：“我看都看不懂，还怎么操作？”
幸好她刚才先看了眼，不然真要接下来了，耽误了合作，她得死！
李菲菲急了：“连你都看不懂？那完了，夫人那边我怎么交差啊？”
“反正她是夫人，咱们公司和靳氏都是她的，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啊？你还给她呗，让她自己去跟进。”
陈果反正是绝对不蹚这趟浑水的！
李菲菲虽然很想接下这泼天的富贵，但自己死活看不懂，发到同学群里求助也没人看得懂，她只好硬着头皮去找柳絮。
“夫人啊，这个……这个方案太高端了，和我以前接触的都不一样，我实在看不懂啊。”
“？？”
柳絮惊骇：“不是吧，你不工作五六年的老员工了吗？你怎么可能看不懂？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真不是，这样的好事我巴不得我负责，可我真没这个本事啊夫人！”
“……”
“真对不住，夫人。”
她李菲菲虽然谄媚，热衷于拍夫人的马屁，但不是真的傻，这种没法接的活儿，硬接下来只会坑死自己的！
她冒着得罪柳絮的风险，飞快的把文件丢了回去：“夫人，这么高端的方案还是您自己来吧，两家公司都是您的，您随便找个懂行的人来跟进就行啦！”
柳絮：“……”
都是她的屁啊！
出了这个办公室，谁认识她啊？
吴经理那边她可不敢去，不然惹起他的怀疑怎么办？
靳氏那边她更是不敢真去找，不然分分钟被戳穿真面目。
转来转去，还是只能去找方案设计的主人——楚浓了。
柳絮深吸一口气，再次拉下脸，磨磨蹭蹭的挪到了楚浓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