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快查,国内默默无闻那就去国外查,先不管多少钱还是真假,有一点相关的都给我们搜查到手。”
……
山下的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山腰上的道观依旧稳固金汤。
山峰顶,寇真君冒着雨,淋湿的发丝贴着脸也没多余的情感打理,双手快速结印,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化作道道金光射入石壁。
石壁是从山体上提前挖开,打磨平整光滑,再雕刻出神话中地府的鬼门关。
以泰山厚重的权重牵制,万民心愿的牵扯,寇真君一身天道法的法力弥补天时,终于把神话里鬼门关降临。
石壁上原本只是雕刻出来的死物,此时宛如真实,门扉上的恶鬼双眼瞪大,獠牙露出。
“大人就是现在!”寇真君疯狂燃烧法力,死命推开鬼门关。
早做好准备的阎君灵魂出窍,顺着鬼门的吸引消失在泰山。
地府黄泉路上,第一次引来活着的人,或者说还活着但阴魂却走下地府的人。
过往,地府的传说一直流传,也仅仅是流传。
天道有[鬼门关]的道果规则,却没有关于[鬼元节]的道果规则。
有[黄泉九阴彼岸路]、[奈何桥]、[三生石]、[判官]、[孟婆]、[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拘魂锁]、[阎罗殿]等道果规则,唯独没有将其包含一起的[地府]。
不是说没有[地府],现世便不存在地府,恰恰是因为祂因为上述道果规则而存在的,才不被实现,属于[地府]的权能被瓜分,诞生其他容纳阴魂。
西方能容纳肉身存在,生灵繁育的[冥界]。
东方由亡魂不散的怨念搭建起来的[阴间]。
在塑造出神话前,智慧生命对天的渴望,对地的恐惧——共同的思想铸就最古老的‘海洋’。
思想的汇集之地,银白之海。
阎君格格不入的逆流行走在亡魂的海洋里,四周都是双目呆滞的魂体,随着对阳间的本能渴望,锲而不舍奔向鬼门。
黄泉彼岸九阴有两条路,
一条是阳寿耗尽而对天地没有贡献平凡死去的阴魂直接投入忘川河送去轮回。
一条是给阳寿没有耗尽却因为意外死亡,但本身没有太大执念的落入黄泉路徘徊,直到阳寿耗尽才会走出黄泉路,喝下孟婆汤,走上奈何桥彻底忘去阳间阴间的所有印记,方被送去轮回。
阎君是阳寿没有耗尽,甚至在阳间还有官位在身,一身官运龙虎气磅礴,再加上本身契约了[黄泉彼岸九阴]的道标走出鬼打墙。
“客人,要来碗汤吗?”佝偻着腰,一根大勺搅拌着大锅里的浑浊沸水,披头散发看不清脸部的孟婆端着碗,透过头发看着阎君。
人,就是普通的人,但背后被两尊凶神恶煞的护卫拱卫的虚影一身功德金光。
城隍爷。
看着比下面忘川河还要浑浊的沸水,阎君婉拒道:“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孟婆倒不坚持,“好好,下次一定要来喝一口。”
“老人家,你们这的阎罗王住哪的?”
“客人莫不是在和老朽开玩笑,这天地尚没有阎王继位,哪来的阎罗阿?哈哈哈!”
“是我唐突了。”阎君抱拳施礼离开,让位后面等许久的阴魂。
在背后汤水落入碗内的声音和孟婆吆喝中,阎君踏入奈何桥,确实深刻地感受到了思维凋零,意识湮灭,头晕目眩,如重锤砸脑,几乎无法正常思考,非常难受。
然而,就没有然后了……
同为奈何桥的本源从阎君身上爆发抵挡住脚下奈何桥的本能清除。
奈何奈何,人生几多如愿。
奈何桥,把所有踏上去的生灵亡灵最后一丝灵光磨削,化作最单元的魂体。
最后在奈何桥终点望三生石,烙印其在人世间的印记,干干净净的出生,干干净净的进入轮回。
说是三生石,但走到奈何桥终点亭子的阎君只在里面看见一口井,他往里伸头望了望,没有井水。
早有预料到这种情况。阎君既是阳寿未尽的活人,又是地上一城供奉的城隍爷,即没有喝下孟婆汤洗去记忆,又没有被奈何桥磨掉本能。
不管是身份,还是没有走流程,都不足以让三生石出现烙印阎君在现世的印记。
阎君取出他的第八契契约物,这是个正方体的盒子,灰糊糊的,在地府不见阳光的地方一时间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欲望之匣,相传只要把手伸入匣中,就能看到潜藏心底的痛苦,或者最深沉的欲望。
其本体是薛定谔之匣,是六十年前密教对三生石实验成功在科技法则投影出的匣子。
匣中有一个放射性照射源和多重量子雷达,设备会对放入手主人的基础构成粒子和波形进行检测,并上传到天道上的道果形成弦图形,以此数据,可对其进行建模分悉,并在设定好的多重平行宇宙模拟机中进行可能性的检测鉴定。
在地府中使用,效果和三生石一样,摸第一下,能见得往生前缘,摸第两下,能见得异世今朝,摸第三下,能窥测须弥来世。
那正方体盒子打开了一个圆洞,正好让阎君把手伸进去,于是阎君就把手伸进去盒子。
然后阎君睁开眼,一片黑芒闪烁中凝视,他穿着一身漆黑的墨者袍,手捧书卷,高坐神坛,颇有威严。
而下方神话描述中的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罗酆六天宫真灵、勾魂使者、阴兵见他睁眼俯视,纷纷跪下拜礼。
“拜见地府阎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