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大厅内灯光璀璨，身着华服的宾客们谈笑风生。林初月和顾衍川走在会场边缘，周围的喧闹和奢华仿佛与他们无关。林初月的目光警觉地扫过每一个角落，低声问：“你确定沈芳会在这场拍卖会动手？”
顾衍川点点头，眉眼间带着一丝深思，“沈芳的资金链断了这么多天，她一定急于找到渠道。这场拍卖会背后涉及的资产公司，正是我们锁定的几个可疑点之一。”
林初月微微颔首，沉声道：“这场局如果真能钓到沈芳，那就更好。不过……”她稍稍停顿了一下，“你说厉湛川会来，他又是为了什么？”
顾衍川的步伐稍稍一顿，声音低沉，“湛川不是轻易插手这种事的人，他主动联系我，多半不只是为了‘帮忙’。”
两人正说着，中央的拍卖环节已经开始。主持人热情洋溢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接下来是一枚极为罕见的蓝钻胸针，由十九世纪的工匠大师制作……”
林初月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场内宾客中，很快就锁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厉湛川，那个让她印象深刻的男人，正坐在不远处的贵宾席。他身穿深色定制西装，神情冷峻，目光专注地注视着台上的拍品，仿佛置身于一场属于他的独角戏。
“他来了。”林初月低声提醒，语气中透着一丝戒备。
顾衍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微冷，“湛川的目的从来不简单。”
拍卖继续进行，林初月却忍不住时不时地打量厉湛川。这个男人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矛盾的气质，既显得从容不迫，又仿佛随时准备行动。
终于，厉湛川似乎注意到了两人的存在，他缓缓起身，朝他们的方向走来。林初月微微挺直了背，心中暗自揣测他的来意。
“衍川，林小姐。”厉湛川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透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他在两人面前站定，微微颔首，语气淡然，“拍卖会上的‘偶遇’，真是令人意外。”
顾衍川冷冷看着他，淡淡道：“湛川，你的意外可从来都不是巧合。说吧，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厉湛川的目光扫过林初月，稍稍停顿了一秒，随后道：“我是来提醒林小姐，这场拍卖会不仅仅是一个交易平台，更是一场试探的游戏。”
林初月冷笑了一声，目光锐利，“厉先生的提醒真是无处不在，不过我不知道这算是关心，还是别有用心。”
厉湛川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目光平静如水，“林小姐的警惕心很强，这很好。但有时候，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顾衍川眉头一皱，语气冷然，“湛川，如果你没别的事，可以不用继续‘提醒’了。”
厉湛川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轻轻颔首，“那就不打扰了。”
拍卖会结束后，一名身穿制服的服务生匆匆追上两人，将一张纸条递给顾衍川。
顾衍川展开纸条，简短的几行字映入眼帘：“目标已锁定，东海公司，第四轮竞价。”
林初月探头看了一眼，眉头微蹙，“这是……”
顾衍川看着字迹，神色微变，“是厉湛川的笔迹。他的线索。”
“他为什么会给我们线索？”林初月疑惑道，“按理说，他应该站在沈芳那一边。”
“也许在他的计划中，沈芳已经没有价值了。”顾衍川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意，“但无论他有何目的，我们都要谨慎对待这条信息。”
两人迅速离开会场，前往办公室调取资料，针对“东海公司”进行排查。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豪华包厢里，厉湛川端起一杯红酒，神情从容。他身旁的助理站得笔直，低声道：“先生，信息已经递给顾衍川和林初月，他们很快会有所行动。”
“很好。”厉湛川微微抿了一口酒，声音淡漠，“他们会替我清理掉沈芳这个麻烦。”
“可如果他们发现得太多，会不会影响我们的后续计划？”助理小心翼翼地问。
厉湛川笑了一声，目光透着几分冷厉，“不会。他们越是逼近真相，就越能为我提供更多的便利。沈芳背后的局太小，我早就厌倦了。这场棋局，应该有更大的对手才有趣。”
助理低头应是，心中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