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么好笑，分享一下，我们也听听。”
徐望西问得温和，但边嘉和白彦都听出了他的不愉悦。
边嘉清清嗓子，正色道：“被夸好看，开心了。”
“是么……”徐望西若有所思，问白彦：“刚才夸她好看的是哪个员工？等下喊上来，让他再多夸两句。”
边嘉立刻转头对白彦说：“别理他。”
白彦面无表情地低着头，往退无可退的电梯角落又缩了缩。
电梯在顶层停下，边嘉跟着往办公室去，穿过秘书室时，看到了在后排工位上坐着唐羽宁，便冲她微微颔首。
唐羽宁眼睛眨了眨，似是有些惊喜。
秘书长抱着一叠文件，赶上前替徐望西开门，徐望西进门的脚步顿了一下，吩咐道：“今天没时间看，先给白彦。你先带她去旁边的会客室休息一下吧。”
他没打算让自己进。意识到这一点的边嘉不得不停下脚步。
边嘉被引至徐望西办公室隔壁的专用会客室内。她在沙发上坐下，说：“水就好，方便叫唐羽宁过来一下吗？”
一分钟后，唐羽宁端着一杯柠檬水和一碟小点心进来。大概是因为边嘉身份的转变，她看起来又变得有些拘谨。
边嘉笑眯眯地问：“羽宁，我的包是不是还在你那里？”
是仪式前存放在唐羽宁那里的布包，里面还装着谢熠的雕塑以及备用手机和录音笔。
唐羽宁点头：“是的。”
边嘉解释道：“我看到你的信息了。不好意思，这两天意外状况有些多，所以一直没能联系你。”
唐羽宁看她态度依旧亲昵柔和，稍稍放松了些：“没关系的！包在我的柜子里放着，现在要帮您拿过来吗？”
“不用。”边嘉立刻回绝，“包在你这里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吗？”
“我没有提过。”
“你领导和徐望西都不知道是吧？”
“是的。”
边嘉看着她，眼中流露出欣赏：“可以麻烦你先把它带回家，帮我保管一下吗？最近我找时间再联络你。”
“没问题。”
边嘉又叮嘱道：“等下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是我在这里等着无聊，只认识你，所以喊你来陪我闲聊，问问徐望西日常工作习惯。不要提别的，也不要表现得和我很熟，好吗？”
唐羽宁认真地点点头：“好。”
五分钟后，徐望西从办公室出来。他拿着一个档案袋，站在会客室门口，视线扫到坐在边嘉对面的唐羽宁，后者立刻起身：“徐董。”
“走吧。”徐望西喊边嘉。
上车后，他把档案袋递给她：“你自己收着吧。”
里面有梁童的身份证、户口本和护照。
身份证和护照都是当年出国前新办的，照片上的梁童比现在的边嘉看来要稚嫩不少。十八岁的她还有些忧郁，唇角没有一点弧度。
她低头看着，徐望西若无其事的声音从身旁传来：“看来你和我的小助理前一阵相处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