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眼,“先留着,我怕她给我们的解药有问题。”
肖井道:“你是想等解药被试用后再处理他们吗?嗯,这样也好,稳妥些。”
“你说交给我处理……当真是怎么处理都可以吗?安道尔自然不必说,既是你的仇人,也对我父母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不过阿索洛芙……你确定怎么处理都可以?”
肖井清亮的眸子如繁星般熠熠生辉,“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觉得我念旧情?”
“旧情归旧情,原本一开始我是没打算这么对她,可是她三番五次挑战我的底线,饶是再多的旧情都被她磨完了。所以我说交给你处理,那就一切听你的,决不食言。”
秦语漆黑的眸子转了转,眼角不由得带起一丝笑意,“哦哟,当真是一言九鼎,毕竟太子殿下。”
“……我要是太子殿下,你可不就是太子妃了。”
“喂,你这顺杆儿爬也太6了吧?别忘了你在我爸妈那儿还是负分呢。”
“行,来日方长,我怎么着也得把好感度刷上去啊?”
肖井的话里带着笑意,轻轻握住了秦语的手,两人并肩出了地牢,门口守卫的部下看得眼睛都直了,这哪是审犯人,确定不是在秀恩爱吗?
回到小公寓的时候,高德祥已经把详细检查做完了,病人恢复了神智,各项身体指标也都正常。大家都特别高兴,秦语的爸妈也都出来看看情况,秦语一看连忙道:“高医生,回头您把解药的配方拿去,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批量生产了,这次多亏了肖井想出来的主意,不然阿索洛芙可不会这么轻易就交代了。”
肖井笑得眉眼弯弯,知道她这是在默默暗示秦爸爸他们给自己加分,心里早就乐成了个傻子。
下午的时候肖井招来了伯德等人,大家围坐在客厅里商讨着接下来的计划。目前摆在眼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趁胜追击拿下拉达和伊蒙,族里的站队已经很明朗,虽然人数上略少一些,不过总归肖井是占理的一方,名正言顺的事情不会受到太多人的阻拦。第二个选择是按照阿索洛芙的情报追击沈烈的下落,能够制造傀儡和引起疫病的就只有他和安道尔两人,如今安道尔被俘,沈烈就是唯一的威胁,若不能从根源上解决,恐怕疫病还会反复,大量的半血怪物还会被制造出来。
“主上,这两个选择不存在优劣之分,主要就看哪个更急迫一点了,拉达那边暂时没有动静,估计是想看我们怎么处置安道尔再做进一步打算,当然以他的性格,无论安道尔最后的结果如何,他都会借此大做文章的。”
伯德的一番话说的很在理,肖井沉思了一会儿,“还有谁想说的?”
高德祥道:“我比较赞同先去彻底解决沈烈,现在好不容易拿到了解药,如果疫病又在临风镇蔓延的话,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弄出什么新型变种之类的?从我的角度来看,大家的生命是第一位的,退一万步讲,我们每天都活在可能被感染的恐惧中,怎么有信心去征讨拉达他们呢?”
秦语听完点点头,“我也赞同,拉达那边派人盯着,就算我们暂时不在这里也有驻守的部下抵挡一阵,当务之急还是先处理沈烈吧。”
“好,既然这样,那我们下一步就去临风镇捉拿沈烈。”
于是第二天的夜里,肖井带了少数手下一起到了临风镇,有一阵子没来,镇子的风景已从夏天转向秋天,少了几分浓烈茂密,多了几分素雅淡然。秦语站在路边好一阵恍惚,回想起几个月前在这里发生的种种,好像已经过了大半个世纪那么久,一切事情的起点都在这里,而现在他们又回到了这里,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一直牵引着他们,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秦语手上的紫晶镯一直发出淡淡的白光,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碍于人多也不好问。伯德他们一路走一路感慨,颇有几分怀念的意味,“主上您知道吗,这临风镇说起来跟您也算是大有渊源了。”
肖井笑了笑,“我知道,我就是在这里遇到小语的。”
“不止如此,恐怕没人跟您提过,先王和您母亲就是在这里标记礼成的。”
“真的?”
肖井吃了一惊,“他们为什么来这里标记?”
“当然是出来游山玩水啊,那时候您母亲还没有怀孕,身份也一直被隐藏的很好,先王那时的风头比如今的伊蒙更盛,族里也是一派富足祥和,先王每次出门都只带几个随从,来这里的时候正好带上了我,我也就有幸目睹了标记的情况。”
肖井悄悄瞥了秦语一眼,低声对伯德道:“标记之后真的会有红绳出现吗?”
“那是自然,我亲眼看见了的。”
“那我爸有没有……”
“先王从未咬过您母亲,都是她自愿放血,不然也不会生下您啊。”
“那血真的如传言一般那么厉害?要真是如此,我爸最后还不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