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茫然的眨眨眼。
若不是手上沉沉的感觉，他会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
客栈。
乔为初动作麻利的将破屋里看到的人画了下来，递给霍怀瑾。
“眼熟吗？”
霍怀瑾接过，细细看了一番。
“这与晏家那姐弟俩确实相似。”
乔为初略略有些嫌弃的拍拍脑门，侧身挪到他身边，伸手，将画像的眼部蒙住。
“这样看呢？”
霍怀瑾再看。
忽的……
他眸色沉下。
“覃青山。”
乔为初抬手对他竖了个拇指。
“我当时看这人的第一眼，就有这个感觉了。”
许是先入为主。
在村长众人眼中看来，这人与晏家姐弟相似。
但乔为初最近看多了覃青山的尸体，见到那人的第一眼，就与覃青山的脸对上了。
再想那人的年龄……
乔为初：“我觉得这人，大抵是覃青山的叔伯之类的。”
霍怀瑾缓缓放下画。
“应是覃家老太爷的幼子，覃锦宸。”
覃锦宸是覃家老太爷的老来子，他出生那年，覃家得了皇商的名头，因而覃锦宸被覃家当成了福星，自出生起，就受到全家的宠爱。
即使后来覃青山中了秀才，也越不过他。
只是，自十年前起，覃锦宸就不怎么在外露面了，覃家给的解释是他出外游历了。
外界想着覃家对覃锦宸的宠爱，也没多想。
若破屋的人，真是覃锦宸，他怎么会出现在那么个地方？
还有，那人是不是真疯了，也是个问题。
乔为初听后，轻叹一声，抬手杵着下巴，歪歪头。
“这可不好说。”
若没疯，自小锦衣玉食的人，怎么忍受的了那样的情况？
若疯了，那他是怎么疯的？
十年前……
乔为初暗暗琢磨了一下这个时间。
对应她整理出的所有案子，这时间不前不后。
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具体不对劲在哪，又不说上。
还有……
“这覃家与晏家，有什么姻亲关系吗？这面容怎会如此相似？”
霍怀瑾：“暂时没有查出来，再等等，我让人去查。”
乔为初点头。
这时代不比她现代，户籍都靠手写，遇到个兵荒马乱的，人口一迁徙，户籍就会乱。
晏家还是南迁而来的。
祁州只有四代的户籍资料。
“你知道晏家的祖籍吗？”
霍怀瑾颔首：“晏揽晴说过。”
乔为初身子一软，直接趴在了桌上。
“行吧，先查。等有线索了再说。”
霍怀瑾偏头，就见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你休息会？有线索我同你。”
乔为初软软哼唧一声，下一秒，人就失了知觉睡着了。
霍怀瑾见状，不禁失笑，弯腰将人抱起，轻手轻脚的抱到床前，温柔的将人放下，还贴心的扯开被子给她盖上。
乔为初似是感觉到了，咕咙了两声，抱住被子翻身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