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鬼术的破绽也很明显，用控鬼术的人，当然是以牺牲自己的阳气作为代价，所以，会出现近乎于鬼的情况，也就是说，随着他身体里的阳气一天天的消散，阴气聚集，逐渐就会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你知道，平常的修道人，都是以修炼阳气为目标的，达到纯阳状态。而控鬼术则恰恰相反。同时，随着阴气的聚集，他身边也会不自觉的吸引鬼物。最终，沦落成鬼道。”
“这么可怕的秘术……”
“所以，控鬼术当年只是为了驱使鬼所用的，只是有人用它走上了邪路。”陶宝仰天道：“你想用天师令的念字决查找在茅山的游魂，对吧？”
“是的，我就在想，鬼王的暗桩也会控鬼术，既然他在控鬼，那么天师令的念字决自然就能感觉到。”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陶宝道。
“可是，虽然能够感觉到魂灵，但是依旧找不出那个暗桩啊。”
这也是我在头疼的。
我想得头疼，都没有想到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证明陶弘究竟是不是那个暗桩。
“雪音本来打算自己去查验的，我没有让她去。我本来打算用天师令的奖励手段，我放出话去，打算在茅山弟子中选出一个人来继承天师令，想看看他究竟会不会上钩。”
“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办法。”陶宝笑着说。
“什么办法呢？”
“摆阵。”
“摆阵？”我不懂了。
“用三坛大阵，逼问陶弘。”
“难道，你也在怀疑陶弘吗？”
如果不是在坟墓里发现了属于陶弘的腰带，还有那些去过坟墓的人都死了，我是不会怀疑他的。
“算是吧。谁都值得怀疑，不如所有的人都来一遍。面对自己的生命危险，他们总会憋不住使出控鬼术的。”陶宝说。
我送走了陶宝，看着这个神秘的传奇中的女人消失在夜空中。
手机响了起来。
“吴不知，你有什么事？”我接起了电话。
“我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吴不知的声音中带着兴奋，又带着惊恐。
“什么事啊？”
“你听我说，我啊，破译了我朋友，就是死掉那个，对，被杀的，他的空间密码！发现了很重要的一件事！你要不要听？”
这不废话吗？
紧要关头还要卖关子！
我没好气的说：“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挂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跟我要信息费怎么的！
“是这样的，他们脑子一抽，跟网络上的人联合搞了一个徒步行动，所以进了沙海城的密林，在那个地方发现了一个茅山弟子。你听我说啊，当时，情况危急，但是他们呢，谁都没有救那个茅山弟子，都跑了！回来之后，他很内疚，所以写了一篇日记，还上了密码，空间还上了密码。这该死的。”
“他们是见死不救吗？”我喃喃说。
“就是这样的！他们见死不救啊！你说，那个茅山弟子，是谁呢？你不是去过吗？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比如能够证明他身份的？或者他的尸体？”
“没有尸体，没有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我挂了电话。
难道是真正的陶弘已经死在沙海城了？
算了算，那个时候的我，应该还没有认识叶起，还在那个古老破旧的大厦里住着。
那么现在的陶弘，是谁？
或者是说，陶弘在那个时候逃出了生天，而性格大变？
我捂住了额头，快步走向雪音的房间。
雪音正在床上坐着看书。
她见我来，抬头：“师父，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问你，你仔细回忆一下，你师兄陶弘有没有去过沙海城？”
“那是什么地方？我没有听说过？”
我顿了顿，然后把那个日期甩出来，道：“想想，他有没有在这个时间出去过。”
雪音想了想，说：“好像是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