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上有一滩血。
我蹲下看了看,这血迹,是雪音的。
“伤口是从胸前刺入的,看来雪音对这个凶手并没有设防。”陶弘道。
“糟糕!”我一惊,赶紧去寻找我写出来的那本口诀。
“你在找什么?”陶弘看我这么焦急,问道。
“是天师令的口诀。”
“天师令的口诀?”陶弘也瞪大了双眼。
“你听我说,这口诀是我当时在茅山里记录下来的,雪音说想要,我就给了她。”
“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早说?”陶弘大声质问我:“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不是一个不定时炸弹吗?”
对啊,我怎么就忘记了,在茅山里,还有鬼王的卧底呢?
真是大意了,可是对方怎么知道我把口诀给了雪音的呢?
看起来,是我的大意害了雪音。
“如果雪音有什么事,我就跟你没完。”陶弘生气了,他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我继续执着地寻找着,但是依旧没有。
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看了看那一滩血,有了主意。
深夜,我一个人在茅山女部的院落里迅速的走着。
但愿对方没有彻底把痕迹清理掉。
一轮诡异的月亮,挂在黑暗中。
在山上,一个人站在那里。
从背影来看,是个女人。
“我就知道是你。”对方一惊,挥舞着袖子想跳下逃跑。
我往旁边迅速一斜身子,绊住了对方,对方的招式都落空,气急败坏的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茅山第三十七代弟子,陵深。”
“第三十七代?你搞错年代了吧?你……”
对方难以置信的声音:“陵深?那个被逐出茅山的陵深?”
“同时也是僵尸陵深。”
我上前格挡开对方的招式,一脚把对方踢倒在地上。
陶兰。
居然是她?
她不是雪音的师父吗?
怎么会?
“你是鬼王的人?”我怒视着她,脚底下用了力气。
“什么鬼王,鬼王是谁?还是一百多年前那个吗?他不是被打散了吗?”
“你在装傻吗?为什么要打伤雪音?”
我的脑子里在嗡嗡作响。
伤口在前面,雪音对这个人没有提防,除了自己的师父还有谁?
“雪音不是我打伤的!”她在辩驳。
“不是你,又是谁?你身上有血腥的味道!是雪音的血的味道!”
“不可能!”陶兰挣扎着要起来。
我成为了僵尸,对血腥味特别敏感,不可能弄错。
“我,我只是……我只是拿走了口诀而已,我没有……”
陶兰在摆手,她也吓坏了。
“你怎么知道她有口诀的?”我怒视着她。
这件事谁都没有告诉过别人,她怎么知道的?
“当时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倒下昏迷了,而且手里有一本口诀,上面写着天师令的口诀。我就拿走了,其余的,我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