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抱怨，开了门，是雪音。
“你有事吗？”我指了指客厅的挂钟，早上五点。
“沈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说石樱子和我师兄有一腿是什么意思！”雪音很激动。
我很平静的看着她激动的样子，仿佛是看到了十八岁，青春年代的自己，扑哧一声笑了。
“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我正色：“是啊，没有什么好笑的。沈世的话你也信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直接问陶弘？”
雪音张口结舌：“这个，这么劲爆的问题，也能问师兄吗？”
“你师兄倒是跟我说起过这个问题。”
雪音竖起了耳朵。
“是石樱子设计你师兄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雪音蹭的一下跳了起来。
“我没有说谎的必要。好吗？”
年轻人，就是爱激动。
“你该不会，是喜欢陶弘吧？”我看着这个茅山的小丫头。
“可是，可是……”她可是了半天都没有可是出来。
我又叹口气：“沈世说的，都有可能是真的。”
“你刚才还说沈世的话也能信，现在又说，沈世的话都有可能是真的？”
“好了，究竟是真是假，你问问当事人就知道了。多简单。”
“当事人都能说实话，那还要审讯，要测谎仪干嘛？”雪音瞪着我。
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你太激动了。来，你坐下我们来谈谈另一个问题。”
“另一个问题？”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吴不知，他是怎么样逃出茅山的？”
“这个……”雪音的脸色很难看。“谁都不知道，他就跑了。也是诡异。”
“谁都没有及时发现？”
当时我逃跑的时候，追我的人有一个排那么多，现在茅山的守卫工作都差劲成这样了？
雪音点点头。
“该不会……茅山内有内贼接应吧？”
“这个不可能！”雪音拍了桌子。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我想了想：“你们没有问出天师令的下落吗？”
“这个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雪音嘟囔了一句。
“那你为什么要打电话跟我要石樱子的住处。”
她再一次被我问住了，许久才说：“不是因为，我师兄只有你的号码吗？”
“不。”我直视她的双眼：“你对我抱有好奇心，你想了解我，不是吗？”
“胡说八道？谁想了解你了！”
雪音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
她站了起来，双手交叉在胸前，这是一个很明显的防御姿势。
我把水杯放回在桌子上，叹口气：“哦，你也得分辨，毕竟这两个人都有可能说假话。”
我看了看手表：“我想休息了，你该出去了。”
“听说你收了石樱子做徒弟？”雪音的声音拔高了。
“对啊，那又怎么了？”
雪音摆弄着头发：“虽然，石樱子是自己脱离了茅山，但是呢，茅山可没有把她除名，你教她，不合适。”
“确实不合适。不如你自己跟她说。”
我推了她一把，把她推了出去，然后关上了门。
门口，雪音还不服气的使劲敲了几把门。
我刚要把睡衣换上，好好休息一下，有人在门口很粗鲁慌张的敲门。
又是谁？
雪音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