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凯看着许博彦的眼神，不像是在说谎。
但是下一秒秦凯就想起来了，许博彦是学心理的，他要是想说谎，谁都看不出来。
“我不确定，因为她问了很多关于淼淼的事情，还说自己很羡慕她。”
秦凯继续说着谎话，不过是一半真一半假。
秦凯很清楚，只有这样的谎话才有让人不能分辨的能力。
许博彦叹了口气，说：“先把淼淼带回去吧，我来看着她。你手上现在应该是有三起案子，辛苦了。”
“知道了。”
为了掩盖林淼淼就是凶手的事实，秦凯下了不少苦功夫，好在现场留下的痕迹当中，并没有什么强有力的证据能够证明林淼淼就是凶手。
第一起碎尸案就是这样，林淼淼不承认自己就是凶手，虽然没有不在场证明，但是现场也没有任何不利于她的痕迹，就这样放了。
如果没一起案子都是这样，或许秦凯会轻松很多。
但是现实总是不如愿的。
后两起案件当中，凶手都在现场留下了足够的痕迹，只是这些痕迹看上去都毫无意义，一不能帮他们找到谁是凶手，二不能让秦凯看出些什么线索。
不管凶手是不是林袅袅，这样的案件都很棘手，如果是林袅袅，那就更麻烦了。
回到林淼淼家，秦凯把林淼淼放在床上，尽可能让她觉得舒服些。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自己家了，一开始只是说工作忙，后来就干脆跟父母说自己在林淼淼家里住下了。
因为早就带林淼淼见过面了，两老非但没有阻止，还很高兴，甚至还说自己要抱孙子了。
秦凯看着躺在床上的林淼淼，浅浅地笑了。
沉睡中的林淼淼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是做噩梦了。
“喂……”
“喂——”
“喂！”
林淼淼回了神，发现在即现在正在一个完全黑暗的环境里，正坐在自己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林袅袅。
“还记得我吗？”林袅袅向林淼淼伸出了手，“我是林袅袅。”
林淼淼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震惊。
“你好，我是林淼淼。”林淼淼有点怕她，毕竟她杀了人。
林袅袅穿着一身红色长裙，很有味道，就像是罂粟一样，似乎看一眼就会让人沉迷。
而林淼淼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一身白色长裙，什么花纹都没有，就和她衣柜里面的衣服是一模一样的。
“喂，你知道么？”林袅袅主动向林淼淼搭话，“我真的很羡慕你呀。”
林淼淼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羡慕……我？”林淼淼苦笑了一声，“我羡慕你才对吧？这样软弱的自己，还真是讨厌啊……”
林袅袅伸手在她的脑门上戳了一下，笑嘻嘻地说：“你这丫头，有那么好的人陪在你身边，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林袅袅的眼神里全都是憧憬和失落。
“为什么啊……”林袅袅有些幽怨地盯着林淼淼，“我们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他对你就那么好！对待我的时候就那么冷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