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看着那道光快要打到我身上了,越来越快的将我手上的血尽可能多的撒到厘金的内脏器官上,甚至用簪子在大腿上也毫不犹豫的划了几下,反正快要死了,也不在乎多少伤口了。
就在那道光要打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周围突然出现了一个强有力的结界,将来势汹汹的金光隔绝在外。
金光被阻挡后,直接反弹在厘金内脏上面,厘金外面有坚硬的鳞片护体,可是内部是柔软的,我是不是可以以此为突破点,说不定可以对付厘金呢。
可是我身上除了手里的簪子,没有一件兵器,犹豫了一会,我决定用手里的簪子试一下,这个是林墨家传宝物,肯定会有不凡之处。
待我身边的结界消失之后,我拿起手里的簪子,直接对着一处有些黑乎乎一片的地方不停地扎来扎去,有点像还珠格格个里的容嬷嬷一样。
我似乎可以感受到厘金的愤怒,我周围的空间越来越小,难闻的气味无处不在,充斥着鼻腔,我尽可能的减少呼吸,那种窒息感让我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
我只是麻木的挥着手,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对空气的渴望一样,我只想出去,呼吸一口空气,我甚至怀疑下一秒,我会不会憋死在这里。
随着我手上的动作,周围变得越来越挤,之前跳动的器官,慢慢的失去了活力,可是里面的气息却越来越难闻,终于,我支撑不住,手里的簪子掉了下去,我也失去了知觉。
我只觉得自己泡在一滩软软的液体里面,浑身有一种粘稠的感觉,可是我太累了,没有办法逃离,只能任随自己晕了过去。
我在半睡半醒之间,看到我畏畏缩缩的在一个墙角,周围漂浮着鹅毛大雪,我身上仅仅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懂的整个身子都快失去了知觉。
我就这样看着面前自己,我伸手去碰,手却穿过了我的身体,我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有些疑惑不解。
一双镶着金边的靴子停在我面前,在落满白雪的青石板路上,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我无力的抬了一下眼皮,被眼前的男人惊住了。他有一双好看的眉眼,嘴角紧紧地抿着,看起来生冷严肃。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一把把住他的腿,饥寒交迫的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却知道绝对不能撒手。
他骨骼分明的手指握着一把淡紫色的油纸伞,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犹如谪仙。
当他的大手握住我脏兮兮的小手时,只觉得他的手心很热,温暖了我整个身子,连灵魂都感到阵阵颤栗。
那个少年有着林墨的轮廓,只是略显青涩,我知道他就是林墨,这是梦还是现实,我分不清楚。
没过多久,场景转换,我在一个破旧的小土屋里,抱着膝盖瑟瑟发抖,瞎眼婆婆泛着眼白的眼睛发出蓝色的光,她走到床前,牵起我的手,将我从床上拽了起来。
我似乎很怕,可是我的记忆力从来没有这么一个桥段,这到底是什么,我极力的抗拒着,想要醒过来,但是还是不受控制的任剧情继续下去。
我仿佛灵魂出窍一般,看着小时候模样的自己,害怕的整个身子抖得不成样子,可是瞎眼婆婆,不管不顾,直接将我半拉半拖的带出破旧的房子。
其实,我感谢当年她的收留,但是对她是没有感情的,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靠近她,我总觉得背脊发凉,有一种从心底的畏惧。
我从来不想亲近她,一直想要逃离,我恨不得永远的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到那个闭塞落后的小村庄。
整个村子给我一种很沉闷的感觉,我觉得如果不逃开,自己总有一天会在这个小村庄里殒命。
我看着瞎眼婆婆拖着我一路向着村子的外围走去,我的心开始往下沉,她要带我去小树林,那个据说我从里面爬出来的地方。
村里的人对这个地方讳莫如深,谈之色变,这就是一个禁忌一般的存在,我也因此被认为是不详的象征,所以村里的人除了周程程没有人愿意跟我走在一起。
果然,瞎眼婆婆将我拖进小竹林,我看着小树林里的一草一木,只觉得分外熟悉,无数的垂柳在黑夜里,随着风摇曳,就像是飘来飘去的长发,分外的诡异可怖。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就像是无数次的上演过一般,我低埋着头,恐惧蔓延心头,瞎眼婆婆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快速的离去。
我双手紧紧地抱着头,等待着那些“吸血鬼”的到来。
周围隐隐的有阴风吹过,我听到了万千哀嚎,然后我知道,难捱的时间到来了。
那些不知道什么的怪物,会不停的攻击我的身体,我明明很疼痛,却看不到伤口,身体没有丝毫受到伤害的表现。
可是那种钻心刺骨的痛,想起来就让我深深地产生一种畏惧,这种真真实实的感觉,让我知道这件事,是真的发生过。
可是为什么,我脑子里,一点影响也没有,难道我一直觉得恐惧,想要逃离的原因就是真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