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出现,那人满面震惊,久久不能回神。
我知道原因的,一进来便发现了,这座楼居然就是水阵的阵眼,里面贴满了各种符咒,若不是被允许,或者拿着解咒符,一般人是进不来的。
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进来的!后面我猜测这里的阵法应该是林墨布下的,只有林墨布下的阵法,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安然进入。
只是这里跟林墨有什么关系?曾熠说过,我们学校的每一座楼都有一个阵法,是林家,也就是林墨布下的。学校废弃楼下面是什么阵法,为什么跟这里的建筑如此相似,难道真的是林墨吗?
我一面思索这个问题,一边也在暗暗的诧异,自己居然对于这些法术运用的如此娴熟,几乎不用思考,就已经先做了出来。
面对那人一脸防备,我轻笑:“你好,我没有恶意,只是我一个朋友在这座楼里,我想带她出去,不知道可以吗?”
所谓先礼后宾,若是可以谈得拢,我当然希望可以和平解决,如果不行我再想其他办法!
对面的人十分的紧张,目光紧紧地盯着我,满眼的探究之色。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他语气不善,显然对于我的闯入十分不悦。
我摊开手,摇摇头:“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的啊!”
面前的人脸色变了又变,从开始的诧异震惊,到后来的防备探究,到现在面色慢慢平静:“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说的话,我劝你还是尽快离开吧。”
我随意的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依然不疾不徐的说道:“我既然可以安然无恙的进来,自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他脸一下涨得通红,他应该是看我是一个小丫头,我必须表现的无所谓一点,然后让他以为我深藏不漏,对我妥协。
其实,这件事情估计他们还没有想好应对的方法,不然就不会把程程她们软禁起来,不让她们与外界接触。
他有些紧张的将手里的笔转来转去,起身离开桌子,来到我身前:“你要做什么?”
“你说要是你们拿自己学校的学生推出去送死这件事,让外界知道了会怎么评判你们?”我的声音依然波澜不惊,这时候就看谁比谁有定力。
他的眼神一下凌厉起来,后退一步,随时准备对我发动攻击,我看出来他并不是普通人,显然也是有法力在身的。
“昨天的那个怪物是被我赶跑的,如果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尽管放马过来!”我冷冷的直视他,周身发出气势让我自己都觉得惊讶!
“我早就警告过陈院长,不让他拿学校的学生开刀,现在事情闹到这种地步,该如何收场?”他声音不大,面如死灰,挫败的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捂着脸,表情十分痛苦。
我听得出来,他其实很是自责,很关心学生的,那么事情应该就是他口中的陈院长搞出来的:“八卦阵下面那个怪物是什么?你们应该是知道的!”
他诧异的盯着我望了许久,紧紧地闭上眼,随后蓦然张开,长舒了一口气,开口道:“厘金!是一种上古生物,它喜好血腥,爱撕裂人的灵魂,以此为乐!”
我听到这里,手脚有些发麻,之前曾熠带我去的山洞里面,血珀似乎也是喜欢是撕裂人的灵魂,两种生物有什么联系吗?
他身体微微发抖,接着说道:“他一直被镇压在水阵下面,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结界有破裂的现象,陈院长就决定拿那几个女学生去祭祀,我已经否决了他的做法,谁知道他一意孤行,让自己的学生陷入危险,但是这件事一旦传出去,我受到什么样的处罚都没关系,就怕会引起社会恐慌,若是让那厘金逃了出去,必将会引发一场灾难,那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定一般,他审视着我:“你什么朋友在里面?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见面前的人终于松口,才渐渐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赌对了:“我高中的朋友,穿一身蓝色运动装的女孩子。我自幼跟随隐居的师傅学习,对于这世间很多的事有感知,昨天便匆匆的赶过来了!“
我当然没有说实话,自己必须要留一手,我平白无故的就有法力了,这件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会引人怀疑,再说曾熠渡给自己法力这件事,除了曾熠和我再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除非曾熠允许。
“昨天赶走厘金的人真的是你?”他有点不可思议的望着我,眼里带着狂喜。
我默默地点点头,其实昨天我们并不算交手,厘金莫名其妙的逃走了,我也感觉很奇怪的。
“并没有交手,我基本上一出现他就消失了!”我还是据实说道。
他眼神暗了又暗,闭着眼睛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厘金是上古的一种鱼类,存活了数万年,早已修炼成精,我储家世世辈辈镇守着它,只是到现在我们的功力一辈不如一辈,这加上现在阵法格局的变化,那厘金竟然有要逃出的预兆,前几天陈院长带着自己学院的几个学生在研究室研究一块刚出土的古玉,发现上面的土跟这座楼前面的一面墙上的十分相似,于是一个宿舍的几个女孩子便结伴去看,谁知道后来其中的一个女孩子离奇的死去,全身变成了一件带有很多裂痕的人形瓷器。然后这座古楼隐隐开始震动,墙身开始有了裂缝。陈院长说,是这几个女孩子打扰了厘金,而且这几个女孩子见过那个女孩子的尸体,这件事不可能隐瞒过去,干脆将这几个女孩子作为祭祀品,不至于让厘金暴怒,也为我们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