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诧异,可是昨天我看曾熠对付血珀的时候,还没有这样!
我暗暗心惊,曾熠动作很慢,基本上只能防御,对于李文生的攻击应付的十分吃力。
我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曾熠的实力不是这样子的!难道曾熠真的受伤了!
昨天,曾熠昨天的灵力比现在充沛,对付血珀游刃有余,虽然李文生比血珀厉害,但还不至于让曾熠这般落于下风。
而且就之前曾熠在博物馆的实力而言,李文生根本就不敢与他发生正面冲突,为什么曾熠一下之间变得这么弱?
难道曾熠昨天受伤了,可是血珀昨天根本没有对曾熠造成威胁,难道是后来出现了什么人吗?
就在我思考着的时候,大批的蛊人从墙里面出来,全部涌向正在缠斗的的曾熠,曾熠渐渐的体力不支,嘴角有血迹漫出。
向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近我,她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身后一批蛊人不断地攻击着我的结界。
结界在他们的攻击下出现裂痕,他们就像末日丧尸,脸上的虫子不断的游来游去,嘴角有粘稠的黑色液体低落在地上,双眼无神,机械的击打着结界。
我的心往下沉落,曾熠,我们难道在劫难逃吗?
结界最终像玻璃球一样散开,蛊人疯狂的像我扑来,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挡,绝望的迎接疼痛的到来。
可是我听到向礼的一声惊呼,然后就看到那些蛊人纷纷后退,对我避恐不及。
我奇怪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想到曾熠曾说过,血珀是噬魂蛊的母体,这些蛊人是被噬魂蛊控制。
血珀散落的尸块消融在岩浆里,还有那个白色的球,难道……难道我竟因祸得福?还是曾熠昨天那样对我是有原因的?
我震惊的看着曾熠,想起自己对他的怀疑,十分的愧疚不安。曾熠看到我没事,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笑容,他好像也舒了一口气。
就是因为这一个分神,他直接被李文生击中胸口,就像是一个在空中飘落的叶子,却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疯了一般的爬向曾熠,周围的蛊人纷纷避让,我很顺利的到了曾熠的身边。
曾熠的嘴角不断地流出鲜血,我帮他擦拭,可是那些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染红了我的衣袖,就像没有尽头一样。
我慌张的望着曾熠,心里空唠唠的,就像是被人挖走了心头血一般。
李文生缓缓的落在我们身前,我怒视着眼前的罪魁祸首,他不敢置信的望着对我恐惧的蛊人,然后脸色慢慢恢复,随即一抹讥笑浮现在脸上:“曾熠,你果然还是一样的痴情啊!”
曾熠缓缓地扯出一个笑容:“所以,你不要打她的主意,我就是死也会护她周全!”
我眼泪模糊了眼睛,我一个劲的摇着头,不断地说着:“你不会死的!你不要死,不会死的!”
曾熠轻轻的握了握我的手,示意我没关系。
“我就说,你为什么一定先来对付血珀,原来是为了她!你煞费苦心的保住她的双命线,就不怕为他人做了嫁衣!”
“这件事情,除了你没有别人知道,血珀修补的双命线不会显现出来,也就不会有人知道双命线仍然存在,所以今天你是不能走出这里的!”曾熠的声音突然变冷,周身开始浮现出淡紫色的光晕,我隐隐的感觉脚下的地在震动。
“你这是在找死!”李文生的脸色突然变了,不安的向后退去!
“你这样做,值得吗?”李文生就像是看疯子一样的看着曾熠,脚步不断地后退。
曾熠周围的光晕越积越多,我被他设了一个结界保护起来,我只听到一声巨响,不断地有石块砸落下来……
曾熠带着我逃出洞口,跌倒在洞口外面。
我倒在曾熠身上,丝毫没有受伤。
曾熠晕了过去,太阳的余辉照在曾熠的脸上,白皙的面容渐渐透明起来,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覆盖出一层阴影,薄薄的嘴唇更显殷红,娇艳欲滴。
这样一个处处保护我的男人,我不该怀疑他的,虽然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两人的对话中,我明白了,曾熠是为了保住我手上生命线才这样做的。
然后他默默的帮我恢复生命线,同时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我手上的生命线已经恢复,所以才杀了李文生。
只是李文生就这样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