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沉,顷刻间就落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漆黑瞳眸里,心猛地一滞,然后加速跳动。
带着细微的颤抖,我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然后跌入了一个微暖的怀抱里。
泪水在眼眶打转,我万万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我慌乱的抬起头,林墨浓黑的眼眸紧紧的锁住我,眼中有笑意逐渐化开,像是松了一口气般。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哽咽,夹着着丝丝委屈:“林墨!”带着些微颤音,满含撒娇的语气,让我自己都听的半麻了身子。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敢当着他的面叫他的名字,这让我隐隐的兴奋,眼中有火花跳动,就像是我叫出了他的名字,他就贴上了我的标签,有了归属,就是我的一般。
漆黑的眸子一憩,紧抿的唇角一扬,好听的声音传来:“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内疚的双眸刺痛了我的眼,吞噬了我的心,我颤抖地抓住他的衣襟,却不知如何表达的我的感情。
我拼命的摇着头,泪水打湿了我的脸庞,他伸出手,满眼疼爱的帮我拭去泪水,宠溺的说了声:“傻丫头!”
我的心猛地沉沦,这句话就像击打在我心上的最后一颗石子,让我的心瞬间土崩完结,我想这一辈子,我也只会爱这一个人了。
一声绝望的声音传来,那个蛊人周身遍布黑气,身上的腐肉挂着,处处血肉翻涌,他不甘的怒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该死!”他恶狠狠的看着我,几乎只剩白骨的手指着我:“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身上的……”
“该死!”林墨瞬间杀气腾腾,语气冰冷,没有半分温度。
蛊人缓缓倒下,我看到很多密密麻麻的虫子从他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别看!”林墨宽大温暖的手捂住我的眼睛。
“丫头,我们回去了!”温柔的嗓音,就像羽毛一样轻轻挠着我的耳朵,我整个人就像坠在棉花里一样,软绵绵的。
我猛地惊坐起来,脱离了林墨的怀抱,慌慌张张的跑到大巴旁边。
大巴依然有零星火花往外冒出,随时都有爆炸的的可能,但是林墨就在我身边,让我觉得就算是大巴爆炸了,他还是可以护我周全的。
这种信任带着盲目,却让我异常笃定。
我冲进大巴里,浓烈呛人的异味传来,我不自觉地咳嗽起来,用手掩住鼻子和嘴巴,挨个座位看了过去。
应该是在我被摔在车窗的时候落下的,车上并没有其他杂物,所以不一会,我就找到了已经被烧得体无完肤的包。
我赶紧打开看了一下,然后才松了一口气。
“你在找什么!”
我忍不住炫耀:“是一种可以压制你蛊毒的的药!”
林墨神情微微一怔,嘴角勾起,带动着眼角略微弯曲,让棱角分明的脸在日光下变得更加柔和。
我将手里的黑瓷瓶递给他。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我被包扎的双手,轻柔的拉过我,问道:“怎么回事?”
我满心甜蜜,刚想回答,就注意到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手里的瓶子。黑眸里反射出一股及其阴森的寒意,他的手几乎有些颤抖的接过瓶子。然后不断的翻转,恨不得在这瓶子上看出一朵花来。
我望着他浓黑的眼睛,里面有难以掩盖的诧异,我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他许久之后才长长的吐出来一口气,抬起头眼神迷茫的望着我。
我害怕他这种表情,总是让我没有由来的心疼。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表情,我怕自己看了会哭。
“那个!族长婆婆说认识你……她们……他们也是不死人……她们是苗族……”我毫无头绪,不知从何讲起,说话都带上了细微的颤抖。
林墨周身的气场渐渐转动,慢慢的冰冷起来,周围细碎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落下一层薄薄的朦胧,让他看起来分外的不真实。
手腕的禁锢和熟悉的声音让我猛地一楞,不可思议的抬头望去,撞上那双冰冷的眼神,眼中的寒光几乎要将我冻住。
“你是怎么进入那个村子的?”他死死地抓住我的手,冰冷的语言刺激着我的耳膜,将我要说的话也冻结在喉咙。
我挣扎这要拿出我的手,可是林墨就这样死死地攥着,漆黑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就像是在审问犯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