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蹄声渐渐远去,温桑桑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竹篱笆旁。
待独自回到房中,熄了灯,便又是一个人,清冷月色照耀进来,一条白色狐尾盖住了她的身体,她闭着眼,眼中渗出了泪水。
殷子瞻回到殷府,府内已掌灯。
大步踏进府内,他告知仆人:“我已用过晚膳,告诉父亲和母亲,今日不必等我。”
“是。”
少年走进院子里,还未等他踏进房门,殷夫人的声音便从旁传来。
“子瞻!”
殷子瞻看过去,连忙喊道:“母亲,父亲。”
殷夫人和殷国公走到少年面前,殷夫人扫过他全身,问道:“你今日…去哪儿了?”
殷子瞻脸色平静,丝毫没有破绽,“近日都在外练剑。”
殷夫人皱眉:“练剑?那为何不在府中练?”
少年笑而不语,只是拔出手中飞云剑,然后轻轻一挥,那墙壁瞬间破裂,连带着数十米的假山也被劈成了两半。
吓得一群仆人尖叫连连。
殷夫人和殷国公目瞪口呆。
少年利落地收起剑,“今日甚累,儿子先去休息了。”
殷国公:“去…去…去吧…”
少年走后,殷夫人才回过神来。
殷国公满脸骄傲和欣慰:“吾儿当真天资绝顶啊!”
殷夫人却有些惊慌,“相公,子瞻以往…不都是叫我们爹娘的吗?”
殷国公闻言一愣。
…
翌日,又是清晨。
山林间那小院又升起了炊烟,温桑桑站在门外悄悄看着那道忙碌的身影,那双水眸依旧让人窝心得紧。
正午,少年在院中劈柴,她站在屋内就那么看着他,等他看过来时又发现无人站在那里。
直到夜幕降临,他才离开。
一连半月过去,都是如此,温桑桑几乎是醒来便有人伺候,从未碰过一点儿杂活儿家务。
连破落小院都是他一手修筑的,他丝毫没有怨言,替她做那一切都甘之如饴。
次日醒来,温桑桑推开窗户,便能闻到那从厨房传来的香味儿,那种感觉让她无时无刻都不在充盈着她。
明明在心底告诫自己他们不是同一人,要远离他才是,可她这心却不由她拒绝。
…
因为抓捕镜妖一事,拓跋无鄢已有半月未来殷府。
他坐在殷府前厅,殷夫人走进来,朝他行了个礼。
“参见太子殿下。”
“殷夫人免礼。”拓跋无鄢看向她身后,问道,“子瞻呢?”
殷夫人笑道:“多亏了殿下点拨子瞻,他近日都在外练剑,还颇有成就。”
“成就…”拓跋无鄢想起刚才进来时佣人窃窃私语地谈论着什么假山都被一分为二了,莫非那是子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