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妖袋里的芘献见秦九昀就要走进去,他连忙说道:“喂!别怪我没提醒你!里面现在可有个狐狸精的帮手,你要是去送死可别连累我!”
秦九昀只觉聒噪,抬手施了小术法,芘献便一句话都不能说出来了。
秦九昀走进小院,屋外池塘芭蕉,还傍有青竹,檐下挂着各种贝壳制成的风铃,末端悬挂着色彩鲜艳的羽毛,夜风吹动,风铃声作响。
这座小院,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秦九昀走到门前,没有灯火,秦九昀正在推开房门进去一探究竟。
屋内便传来一阵响动,他手中迅速化出飞云剑,飞云剑很快朝屋内飞去。
一阵光影闪过,只见一道黑影从窗户溜了出去,飞云剑则插在一旁的墙壁上,上面还挂着一个斗笠。
秦九昀走过去,把飞云剑抽出来,那斗笠便掉在了地上。
鹦鹉精将那斗笠抓起来,飞到有月光照进来的地方。
“主人,这斗笠怎么看着有些熟悉?”
秦九昀微拧着眉,这斗笠…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秦九昀把芘献束缚妖袋里放了出来,芘献刚重见天日,就被一把灵剑架在脖子上。
秦九昀:“告诉我,那狐狸精的同伙儿是谁?”
芘献没想到那个和尚竟然见了秦九昀就跑了,这么说连那个和尚也打不过他了?
秦桑桑这到底是招惹了个什么人物?
芘献:“我…我说了你可要放过我。”
冰凉的剑身瞬间贴在他脖子上,冻得芘献浑身哆嗦不止。
“是和尚!一个和尚!”
秦九昀嗓音加重:“和尚?!”
这时,鹦鹉精突然说道:“主人!我想起来了这斗笠是若明和尚身上的!”
秦九昀看着那斗笠,倏地想起若明也来到了这苏州城。
他手有些颤抖,整颗心仿佛被一桶滚烫的热水浇灌,无比刺痛,又无比麻木。
若明也来了,难道真的是她吗?
他的视线缓缓落在了房中的每一处装饰上,虽昏暗看不清细节,却也看得出这房中主人,过着怎样的生活。
秦九昀握着飞云剑的手松开了,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屏风后,恍若游魂。
内室清雅,挂着的不是珠帘,而是风铃,秦九昀走到梳妆台前,抬手从上抚过,凉夜微风细拂,窗外竹林沙沙作响。
秦九昀站在那里,清辉洒落,他的影子更显单薄孤寂,冷清容颜间不见惊喜,只余忧心与落寞。
南墙冷落,竹烟槐雨;一日不见,思之如狂;蓦然回首,岁月已晚。
原来,已经过了四十年,他找了这么久,没有想到,她竟然就在距离玄天宗不远的苏州城,离他这么近。
如果真的是她,她会想见他吗?
她应该还是恨他的…
屏风外,芘献探出头来,他问鹦鹉精。
“你主人这么伤感做什么?难道他也是那个狐狸精惹下的情债?”
鹦鹉精一个飞踢把芘献踹到:“闭嘴吧你!我主人那是有苦衷的!”
芘献现在竟然连只鹦鹉都打不过了,他捂着脸上的爪印,咬牙愤恨道:“那只狐狸精整日在外勾三搭四!整个镇子里的男人魂儿都快被她勾没了!你主人要真是有什么苦衷,那也别有了,赶紧把狐狸精给收了,为民除害!”
鹦鹉精很是鄙夷和疑惑地看着芘献,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从一个妖王口中说出来的。
瞧瞧这温桑桑都干了些什么事儿啊?都给妖王搞得和凡人统一战线了,还“为民除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