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渊离开后,姜玉瑶将那手链里药丸子拿了一颗吃掉。
第一颗药丸吃下去,没过几日,她身体便有了浅浅变化,脸色苍白了些,人身体倦怠了些。
第二个月,第三个月,身子渐渐衰弱。
只是这病情像极了温水煮青蛙,都是缓慢额变化,鹤砚清最开始以为是身子不爽快罢了。
她整日卧床怕冷,不爱说话后,便引起了鹤砚清的注意。
鹤砚清已然失了几分耐心:
“皇后的身子到底怎么回事,整个太医院都在干什么,好端端的就生了病!”
姜玉瑶拉了拉他的衣袖:“皇上,别骂了,许是小问题,我休息个几日就好了。”
整个太医院也给不出什么说法,只能察觉到姜皇后的身体气血有衰败之像,旁的倒是看不出来个什么。
太医只好开了一些补气血的药剂给皇后先喝着,说是观察几日。
姜玉瑶也好言好语的央求他,笑着说:“别气了,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呢?”
鹤砚清却对皇后的身子格外重视,男人黑沉的眸光落下:“朕见不得你有半点事。”
他自是极为紧张的,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便格外警醒。
如今的幸福来之不易,是他不择手段求来的,也仅此一次机会。
前些日子鹤砚清去问了王太医那蛊药一事,说近十年内无需担忧,皇后娘娘状态稳定,是不会想起从前半分的。
于此,他心底又稍作安定。
只是秋风一吹,姜玉瑶在廊桥之下带着小太子看了新上供来的狮头锦鲤,一站就是两个时辰。
当日回宫后便发起了高热不止,姜玉瑶躺在床上已经烧得迷迷糊糊的。
她算了算那假死药自己吃的次数,前日已经是吃下的第五颗了。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便是她离开的时间了。
立在皇宫之间的太医院一整晚都没有熄灯,半数以上的太医都在忙着如何救治皇后。
可是一碗一碗的汤药服用了下去,姜玉瑶的病情依旧不见好转,整个人烧得有些失去神智了。
明渊告诉过她,前三颗药丸是让她身子气血显现衰败之象,瞧上去身子是很弱的样子。
到了后三颗才是猛药,才会有实质性的身体病变。
若不是这样长达半年的运作,突发性的薨逝的话,按照姜玉瑶对鹤砚清的了解,他肯定会很怀疑。
所以明渊的意思便是,将戏演得长一点,更自然一点。
鹤砚清彻夜的坐在姜玉瑶床边,手掌握着她柔软的小手,眉心深锁:
“瑶瑶,朕近来心极为不安,你不要吓朕好不好?”
姜玉瑶靠在床上,面色已是枯黄之像:
“怀瑾,许是我没那个常伴你身侧的福气。这一遭病,的确来势汹汹。”
姜令熙守在自己母后的床边,焦急的道:
“母后别乱说话,您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儿臣问过老师了,老师说问题不大,只是风寒罢了。”
姜玉瑶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人在生病的时候情绪就会变得有些敏感起来。
五年常相伴,人都是有感情的,更何况一个是她的枕边人,一个是她的骨肉。
孩子,她的的确确很难割舍。姜玉瑶有了一些泪意:“熙儿说得没错,母后很快就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