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鹤相都得向你低头,果然是个烈性的。
三宫六院,哪个女人敢这样对朕,也就你了,倒真是怪刺激的。”
这一激,倒是把鹤昆给点燃了。
“你知道吗,从前若不是朕碍着鹤砚清的份儿上,你早就是朕后宫里的女人了。
换做你是旁人的女人,朕可不会等到这机会才来下手。”
姜玉瑶他见过好多次,姿容秾丽,清媚烈骨。
柔与韧,她都有,是一匹不好驯服的胭脂马。
殿外的宫人听着这动静,只觉里头的那位女子不算懂事。
忽的,殿门被打开,顺德帝面色很是不好:“去传太医,快。”
大太监看了看顺德帝的衣衫,也没脱完的样子,就是有些纷乱。
他大着胆子朝里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见就是没了动静。
大太监小声的问了一句:“皇上,那姜氏身子如此受不住啊,可是有什么病?”
鹤昆扶了扶自己的衣袖,满脸不耐:“还没做个什么呢,就说自己肚子疼,然后她就晕了。”
太医提着医药箱子前来,为姜玉瑶摸了脉:
“启禀皇上,娘娘是有身孕了,但胎像不稳,情况不算好。
只是臣从未见过这位娘娘,彤史也无记载,是以臣暂时推断不出娘娘有身孕几时了。”
姜玉瑶脑子晕晕的醒来,刚好听见这句话,她瞳孔猛震了一下。
她一瞬间就浑身无力的躺在鸾床上,本就天塌地陷了,此刻更为天塌地陷。
只听得鹤昆淡定的道:“准备一副堕胎药,给她灌下去。”
太医听闻,愣了愣神,旋即道:“是,皇上。”
苏叶,她的丫鬟从外冲了进来:“皇上,三姑娘不能再行堕胎,会要了她的命的。
三姑娘此前就落过一次双生胎,那一次险些大出血,很是惊险。
奴婢略懂医术,上次那产婆也说了,三姑娘伤了根本,若是再落一次,多半性命不保。”
鹤昆厌烦起来:“太医,你来说!”
太医照实说来:“娘娘的脉象本就不稳,本就有滑胎先兆,许是之前真的伤了根本。
若是此次再强行用药,引发大出血,那华佗在世也救不回来。”
鹤昆攥了攥拳头,那股子不耐烦的劲儿充斥着全身:
“可真不是时候,朕难道还要等上九个月不成?”
苏叶看了看姜玉瑶,此刻的三姑娘很是沉默,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苏叶立马道:“皇上,三姑娘活着人就还在宫里,死了可就真的没了,皇上什么都讨不到了。
再者,三姑娘在皇上您的手里,还能要挟要挟鹤相不是?”
姜玉瑶回了神,语声柔软下来:“你们都出去,我想单独跟皇上说几句话。”
就在方才,姜玉瑶迅速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鹤砚清不会无缘无故被姚太后下毒,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触发。
很显然,是为姜家查案而触发的,说明这件事的确动到了最顶层权贵的利益。
师父因为姜家付出了太多,鹤砚清靠近姜家的事情也被牵连暗算。
她不能就这样看着鹤砚清在牢狱里残了死了。
她要救鹤砚清,必须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