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清斜睨了她一眼:“你可知他后宫中的妃子有多可怜?”
姜玉瑶诧异的看着他:“为什么可怜,他不是到处寻美女塞入后宫吗?”
鹤砚清道:“太医让他控制体重,他控制不了,整日的吃喝。
那些妃子晚上侍寝,从抬进去行礼问安讲话到侍寝,再到洗漱,最后抬出来的时间,总共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一盏茶:古代时间量词,大约10分钟)
姜玉瑶扭过头,眼睛惊讶的看着鹤砚清。
他这还是头一次幽默风趣的说话来着,居然跟自己聊起了皇帝的八卦:“???”
鹤砚清看见她的惊讶,继而解释道:
“太医跟我汇报皇帝的身体状况时说的,现在你是知道的第三个人。”
姜玉瑶眼梢瞟了他一眼:
“大名鼎鼎的相爷居然还开始分享起小秘密来了。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旁人,鹤相也会传小闲话了。”
是啊,他故意讲给姜玉瑶听的。
朝野上的人总是说他很严肃阴沉,男人怕他,女人更怕他。
他故意的缓和气氛,说些女子间喜欢蛐蛐的小闲话来给她听,也试着去改变自己的肃冷与冷凛。
可是鹤砚清终归还是鹤砚清,忽的就敛了笑意,伸手扣住姜玉瑶的脑袋,低声问:
“你跟万恒霖,到底有没有……过?
”他方才还幽默风趣来着,此刻又回了那张恶魔脸,阴沉的盯着她。
姜玉瑶不打算在这种时候跟鹤砚清对抗起来,她解释着:“没有。”
鹤砚清咬牙道:“说具体一点,要讲细节,不能漏掉一点。”
姜玉瑶想了想,开始一五一十的交代,反正从前对鹤砚清撒谎也没成功过,她就说实话吧:
“牵过手,不知道多少次;拥抱过,六七次吧,他亲过我脸颊……”
她偷偷侧眸看了一眼鹤砚清,蓦的停了语声。
鹤砚清黑眸里的寒意深了深:“继续。”
她继续说:“两次……我给他做过一些小物件儿,三次吧,给他做过饭跑泡过茶,七八次吧……”
鹤砚清手里的枯枝断裂成两段,奋力的砸在地上:“还有呢,床上有没有,老实说!”
姜玉瑶连忙摇头:“没有,这个真没有。”
鹤砚清伸手指着对面:“你坐过去,离我远点儿!”
一声怒吼,旁边的侍卫都听见了,也不知三姑娘又是怎么的将相爷给惹生气了。
姜玉瑶默默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埋怨的看了他一眼,不是你自己要问的吗,不是你最喜欢听真话的吗?
我照做了,你又生气!姜
玉瑶自认为自己拿捏不了鹤砚清,这辈子都拿捏不了。
他的确在试着改变,但不多,微改。
“鹤砚清,你这种脾气谁喜欢跟你在一起?说假话你能猜出来,说真话你又接受不了,以后你还是不要问这些了。”
姜玉瑶也来了气,没忍住的说了他两句。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从来也不怼人家,可就是遇见鹤砚清,她时常的控制不住。
虽然最后遭殃的都是自己,但总归嘴巴是舒服了。
鹤砚清恶狠狠的道:“万恒霖,等我有空再去收拾他!”
一阵秋风吹过,将掩盖在乌云后的太阳给吹开了,一时金光染就整座不过山。
鹤砚清从树下站了起来:“迷雾散了,震雷,随我去高处看看有没有洞穴入口。”
一个时辰后,鹤砚清派人回来带着姜玉瑶起身,那姜氏密藏的入口已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