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只觉气得胸口痛,手里还拿着鞭子:
“你自小顽劣,所以本王将你送入军中历练,瞧着好不容易有了些成绩,没想到竟被一个女人骗得什么都没了。
兵符让你给交了,千万辛苦弄来的姜家古玉也被你弄没了,看本王今日不打死你!”
万恒霖双臂撑着身子从地上抬起了上半身,喘着气道:
“交出兵符,是我心甘情愿的,是我权衡再三交的,跟姜玉瑶没有关系。
父亲,您就是与孟家人来往密切被孟家人给迷惑了。
顺德帝是顺德帝,鹤相是鹤相,您太低估鹤砚清的实力了。
孟家是在利用你起兵谋反,退一万步来说,孟家即便是成功了,来日四王爷一坐上皇位,会拿您第一个开刀。
你别忘了,皇室削藩,是历朝历代以来的规律!”
万家大公子拉着自家父亲的手臂:
“父亲,打不得了呀,再打下去,以后谁来领兵!
二弟此番先斩后奏是过分了些,但是现在还有个机会可以扳回一成。”
淮南王看着他:“什么机会?”
万大公子从淮南王手里拿过鞭子扔到一边,这个弟弟,可是他的亲弟弟,从小就有些维护他的。
万大公子正色道:
“鹤砚清不是已经来淮南找自己妹妹回去了吗,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就在路上截杀他。
鹤昆没了鹤砚清,就是个没头脑的昏君,什么都不会。
然后咱们再扶持四王爷登基,大不了提前说好条件,咱们自立为王,将淮南领域从大元疆域里划分出去!”
万恒霖急声道:
“这不行,淮南疆域并不算大,一旦脱离了大元,以后铁定被别国侵犯,届时咱们就有打不完的仗了。
父亲,您冷静冷静,鹤相只是削藩,我与大哥的官位不会受影响,您的富贵也不会,只是移交兵权罢了。
鹤相绝不是一个滥杀无辜之人,新帝继位后,朝野清明,他是个贤臣啊!”
若是换做旁人来削藩,那可能手段就不同了,绝没有鹤砚清这样顾惜功臣之后的身家性命。
淮南王吼道:
“你给我住嘴,没用的后生,一心只想做个守成之人,根本不是我淮南王的儿子!”
他看向自己的长子,满是赞赏的道:
“就按你说的办,在路上截杀鹤砚清,夺回古玉与兵符,再扶持四王爷登基。
你记住了,现在就书信给孟家,让孟家派人来与本王相商后续事宜。”
万恒霖将两边的王府侍卫给推开,本想再次劝阻自己父亲莫要冲动。
可最后就被淮南王一声令下给压了下去,禁闭在王府中,哪儿也去不成。
淮南王看向自己的大儿子:
“唯有你最能知父亲心意,我们毕竟是异姓王族,被朝廷围剿是早晚的事情。
可是祖辈为鹤家做了多少抛头颅洒热血的之事,凭什么将给出来的东西又在收回去?
与其如此,不如咱们自立为王。你也不看看,当初姜家的下场有所惨,真是活该!”
万大公子抬了抬手臂,合掌道:
“请父亲放心,儿子这就去安排,一定将古玉与兵符,还有截杀鹤砚清这三件大事都给办好。”
得淮南王授意,鹤砚清此番回京是充满艰难险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