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瑶垂眼看着地上的匕首,一把将刀子拔了出来对准自己的脖子:
“鹤砚清!”忽的,她才发现那匕首只有刀把,没有刀尖。
鹤砚清正虎视眈眈的笑着,满是嘲讽:
“你对付别人还算有些伎俩,但在我的面前,你还嫩了许多。”
万恒霖怒道:“玉瑶好歹是你的妹妹,你为何这样逼她?你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也没必要这样对她吧?”
鹤砚清冷笑一声:“我与她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评判。
万恒霖,你窝藏雍王府庶女,本相此番跟你没完。来人呐,行刑!”
姜玉瑶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跑到万恒霖的身后挡着那鞭子打下来:
“鹤砚清,你要折磨就折磨我,这一切跟万恒霖没关系。
你今日若是因为我迁怒旁人,今日他受了多少鞭子,来日我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这都是我的罪孽!”
初秋的风透着一些寒凉,将农户小院的窗户吹得啪啪作响。
鹤砚清深邃的俊逸轮廓比之从前还锋利了不少,他因为消瘦而变得更为凌厉。
他的怒火此刻变得复杂起来,甚至是有些无力。
姜玉瑶为了明渊,为了万恒霖,为了旁人,在自己面前次次都是以死相逼,坚硬得像一块玄铁一般。
她对自己,鲜少柔婉低眉。
可明明就是她欺骗了自己,一句招呼都不打的走掉,明明自己都是因为她消瘦成这个样子,她看不见也不关心,她只关心万恒霖。
鹤砚清背在腰后的手,指尖深深陷入了掌心的软肉之中。
万恒霖也着急了起来:“玉瑶,你别这样说,也的确是我考虑不周全,没按礼数来迎娶你。”
姜玉瑶眼神里满是愧色:“对不起,恒霖,是我利用了你。”
万恒霖身子朝后扭了扭:“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利用了我?”
两个侍卫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不该打,同时间的看向了鹤砚清。
那如一尊冰玉的鹤相,朝着姜玉瑶走了过去,将人拖拽到自己身前来,下颌紧绷起来线锋利如刃:
“还心疼起来了?”
姜玉瑶被他钳制在身前,她侧眸泪光闪烁的看着鹤砚清:
“你放了他好不好,我跟你回去,我再也不反抗你了。万恒霖是无辜的,求你了,好不好?”
万恒霖吼道:“不准回去,回去嫁给突厥老头吗!玉瑶,这样会耽误你一辈子!”
姜玉瑶咬着牙道:“你少说两句!”
她伸出小手抓住鹤砚清胸前的黑袍,怜弱的望着他:
“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再不做任何反抗,我只求你放了万恒霖,我只有这一个请求。”
鹤砚清扭头阴冷的看着她:“若是我偏不放呢?”
姜玉瑶眼下的泪滴一滴接着一滴的滑落,双腿一屈跪在了鹤砚清的面前:
“我自是没有你权势滔天,我也自是拿不住你。
可你非要因我而伤害旁人,那我只会将罪过揽在自己身上。
日以继夜的遭受精神折磨,把自己给逼疯,如我的母亲一般。”
鹤砚清沉沉的出了一口气,姜玉瑶是懂得如何要挟他的。
他选择给她一个面子,旋即将那锦盒拿了出来,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