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恒霖走过来,给他倒了一杯茶,还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既然你来了,那我也不打算瞒着你了。
本想等着今日将拜完堂成完亲,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以后,我们夫妻二人才打算公开给两边双亲的。
你是玉瑶的长兄,长兄如父,我告诉你也是一样的。”
鹤砚清一双黑眸瞪了过来:“你说什么,成亲?”
万恒霖点点头:“玉瑶说,你要把她嫁给突厥老头去和亲,她不愿就便逃到了淮南。
现如今我们已互生情愫,我与砚清兄你又是旧时,她又是你妹妹,咱们联姻一定是亲上加亲。”
鹤砚清笑了一声:“她怎么不去写书呢?”
万恒霖一边笑着一边桌上取了新郎的喜袍在鹤砚清面前穿戴了起来:
“砚清兄,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就不要棒打鸳鸯了。
一会儿,你去做我们的证婚人如何,她的院子就在军营附近,离这儿不远。”
鹤砚清背靠在宽椅上,椅托上的手掌捏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好,一会儿本相亲自为你们做证婚人。”
这将军主帐里一股寒意笼罩而起。
万恒霖笑得开心:
“我就说嘛,若是玉瑶看上个靠谱之人,你这做兄长的其实也不会反对的。”
他将喜袍穿戴好,走到鹤砚清面前:
“玉瑶真是个极好的姑娘,又送我亲手缝制的荷包,香囊,还给我缝制了一身盔甲。
她说她手艺不好,但会愿意为了我去学。
我们之前在嘉澜江畔时,总是一起手牵手在夕阳下散步,她还说,她很喜欢小孩子,玉瑶她可温柔了。
哦,对了,我们还有个孩子,叫……”
鹤砚清在心底算着万恒霖说的每一个词每一句话:
《亲手缝制》《荷包》《香囊》《我们有个孩子》。
姜玉瑶可真是善解人意,贤惠至极。
原来她并不是不会对人好,只是单单的不愿对自己付出罢了,哪怕是一点点。
这一刻,鹤砚清那嫉妒的心掀起了狂澜。
主案上茶杯被鹤砚清的衣袖覆倒在地,他薄唇锋利如一把利刃:
“孩子,你们还有孩子了?”
他额角的青筋暴突起来,狰狞盘旋,暴风雨正在凝结。
万恒霖点点头:
“是的,我们军中军犬才断奶的一条小黑狗,玉瑶说叫万小姜。怎么样,可爱吧?”
鹤砚清锋利的下巴点了点:“可爱,很可爱。”
他站起长身来:“走吧,时候差不多了,让我这个做兄长的去给你们证婚。”
万恒霖将一个锦盒拿了出来,用了贵重的红绸包裹好递给鹤砚清:
“砚清兄,这是今日拜堂后交换的信物,按规矩要先放在你这个证婚人手上,一会儿等拜完堂交给玉瑶便是。”
鹤砚清将锦盒拿在手中,长腿已经从帐子里踩了出去。
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姜玉瑶所在的那户农家小院门前。
*
(哈哈哈,明天,刺激的修罗场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