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画像,一个月之后还是流到了万恒霖的手上。
姜玉瑶将小黑狗放在了地上,蹙了蹙眉:“你什么都知道了,是吗?”
万恒霖语声极其的冷,浓眉之下是一双盛怒的眼珠子:
“那日我母亲生辰宴,你突然闯入我的房间,其实就是在躲他,根本不是什么欠债。
姜玉瑶,你叫姜玉瑶,你何故欺骗我!
你是将我当做躲避鹤砚清的一处避难所,是吗?”
姜玉瑶咽了咽喉咙,神情低沉下去:
“恒霖,我没有把你当做避难所。
我的确叫做姜玉瑶,我是雍王府庶出的三姑娘,这些你都知道了?”
万恒霖转过身子,气息有些急:
“画像上就写了名字,但画的是你,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是鹤砚清派了多少人都在巡查之人。但我想着,你定不是什么囚犯。”
他说着说着,好似觉得不对,愣神的看着她:“你说什么,你是鹤砚清的妹妹?”
姜玉瑶这才知道万恒霖知道的事情极少,她点了点头:
“对,我因为生辰八字与王府对冲,所以随了母姓。
你大可派人去上京打听,你去问问,当朝鹤相的三妹妹是不是叫做姜玉瑶。”
万恒霖一愣一愣的:“那你跑什么?”
姜玉瑶心底松了一口气,委屈泣声道:
“我大哥哥他为了自己的权势,为了安抚大元北边,他要我去与突厥联姻,嫁给一个五十岁的老王爷。
我不答应就跑了出来。
他说过,反正我也是庶妹,又不是亲的,一旦捉回去,就把我的腿给我打断。”
万恒霖朝她走近一步:“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没骗我?”
姜玉瑶哭得伤心,双手环上万恒霖的脖子搂住了他:
“你自个儿想想,我在身边以来,可曾利用过你,要你做过什么?
不就是给你送送吃的,陪你说说话,替你打发军中无聊的时光,关心你的生活,我可曾害过你什么?”
万恒霖身子僵了僵:“你别哭啊,我又没骂你什么……”
姜玉瑶哭得更是伤心了:
“顶多是知道你是万家二公子后,想要让你庇护一些,不过那也是无忧居时候的事情。
我将自己的茶馆都给关掉了,就为了来陪你。
一番苦心,却被你说成歹毒心思,机关算计。万恒霖,我讨厌你!”
姜玉瑶用帕子沾了眼泪,转身就走:
“拂绿,苏叶,我们收拾东西回城吧。免得被我大哥哥找到,我们离开淮南,去海边吧。”
万恒霖连忙拉住她的手臂:“站住,走什么,不准走!”
他挡在姜玉瑶面前道:
“大不了先斩后奏,咱们先成婚,然后再告诉你大哥哥。
等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他自然没办法将你嫁给突厥老头了。”
姜玉瑶缓缓抬起玉眸,眸底还噙着泪:
“就这么干瘪瘪的一句,定情信物都不给一份,我是如此廉价的人吗?”
万恒霖心生期许,连忙道:“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姜玉瑶眸底精光一闪,伸手指了指他腰间荷包里的古玉:
“就随便给个东西吧,那块你很嫌弃的古玉,当做我们的定情信物。
婚礼不必盛大,咱们可先拜天地,然后再回去告诉你的父母,还有我那凶狠不讲理的大哥哥。”
万恒霖伸手摸向了自己腰间的那块古玉:“你想要这块古玉做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