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恒霖依旧笑容满面:
“那砚清兄,我就回军营了。但愿咱们淮南与朝廷相安无事,一直平安下去。”
鹤砚清点首:“会的。”
万恒霖又道:“希望等下次你我见面,是在我的婚宴上,到时候砚清兄你可一定要来。”
鹤砚清一只手背在腰后,语声清越:“这才几日,你竟生了要娶那女子的心思?”
万恒霖自信满满的道:“有些人,就是一眼万年,与时间无关。”
少年将军忍不住的炫耀着:
“你看,她又送了我一个香囊呢,上面绣的是林木与雨水,乃我的名字。”
鹤砚清眸光落到那香囊上的花纹上,很明显,绣工之潦草,不像是个很会做女红的女子。
他黑眸里闪现一丝疑虑:“你们淮南王府是没有过好的绣娘吗,这种品质你也看得上?”
万恒霖冷哼一声:“砚清兄,你一看就是没有过真心爱过的女子。
她即便是给一根草我都觉得开心,这绣工又能算什么。”
时光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前年。
那时,姜玉瑶也为他绣过一些小东西,姜玉瑶的绣工也有些潦草,就像这香囊上的一般。
他思及此处,猛的朝着那香囊看去。
恰巧的,这时万恒霖翻身上马,香囊掉往了另一边:“砚清兄,来日再会!”
话完,万恒霖便策马绝尘而去了。
鹤砚清清隽冷沉的神色里,漂浮起一股暗色的流云来,那上面的绣花晃眼间觉得似曾相识,但心底又觉得不可能。
姜玉瑶怎会有这种胆子去接近淮南王府的二公子,她接近这种权贵,难道不怕自己更早的暴露吗?
未再深究,鹤砚清上马车时,震雷还是问了一句:“相爷,这糕点您要尝尝吗?”
鹤砚清伸手将糕点拿了进去,入了马车后便随意放在一边了,还有一堆的公文要看呢。
朔风因鹤砚清的安排,暂时的留驻燕云州镇守。
燕云州乃淮南王封地之外的一座大城,乃大元朝中部的重要驻军地。
淮南王若有异动,朔风可先斩后奏直接调兵起事。
朔风身着墨蓝色的便服长袍,头戴银色冠子在城中行走,无意间看见了沈府的虞夫人。
虞卿卿被人搀扶着从轿子上走了下来,她小声吩咐道:
“去,找人把城中张贴栏上关于玉瑶与她身边两个丫鬟的画像给悄悄撕了。”
朔风看见虞卿卿手里拿着他才命人私下拓印出来的姜玉瑶画像,他眼神定了定,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虞卿卿这几日不敢去找姜玉瑶,她腿折了,若是被姜玉瑶瞧见,她的朋友又得好一番气愤的要为她出头。
可是虞卿卿心底很清楚,只要是一纸婚约在,她便挣脱不了沈慕。
姜玉瑶为自己出过头,还报过官,都没有用,后边只会被打得更惨。
朔风带着两个侍卫跟在虞卿卿轿子的后边,一直跟踪到她回了沈府。
那轿子停靠在沈府大门,却不给她开了,虞卿卿就这样被关在了沈府门外。
朔风站在沈府对面的酒楼上观察着,对着身边的侍从说道:
“虞夫人私下命人撕了三姑娘的画像,她若说自己没见过三姑娘,我绝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