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鲜少如此反复提醒一人,今日的确是有些话多了。
万恒霖正色道:“砚清兄,我也相信你的睿智。
要不这样,明日你得空的话,随我一道去嘉澜江畔见见那位姑娘。
她真的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你一见了就知道了。”
鹤砚清将折扇打开,慢慢摇着:
“我不见,你自己好自为之,七八日就令你如此神魂颠倒的女子,定是有目的接近你。”
鹤砚清觉得自己已经将话说的很明白了,希望万恒霖能听进去。
万恒霖从官邸出来就去了一趟无忧居,还将今日的事情讲给了姜玉瑶听。
姜玉瑶吓得直咽喉咙,嘴皮都抖了抖:
“哦……我不喜见旁的男子,你别找些男子来见我,审判我。恒霖,你真的好过分!”
蓦的,她佯装生气起来,这个万恒霖,时不时的也喜欢玩些心跳加速的把戏来,竟想把鹤砚清给她带过来!
万恒霖连忙放下手中的糕点,低头哄了起来:
“我没有要让人审判你,纯纯因为我跟鹤相有私交的关系,让你二人认识一番罢了。
他说我被你骗了,我不这样觉得,我怎会骗我呢,我不相信。”
姜玉瑶冷汗直冒,鹤砚清啊鹤砚清,还真得是你,什么事儿都会被他看穿!
她气得眼睛发红:
“鹤相此人,想来也不是个什么好人。我与他都不认识,他竟在你面前如此诋毁我。
恒霖,你少跟他接触,他不是什么好人,心思怪毒的。”
万恒霖只是耳朵听着:“好了,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不带人来瞧你便是。”
姜玉瑶跟他一本正经的说了起来,牵着他的手:
“我不喜见到太多男子,我只愿见你一个男子,只愿跟你一个人说话。
我眼里只想有你一人,你明白吗?”
万恒霖听了这句话,心底不知道多美滋滋,笑如春风:“我只知道了,无忧。”
姜玉瑶实则也在心底清楚,万恒霖就是个纯情少年,自己每次行骗时,多少有些愧疚。
许是曾经的鹤砚清将自己的道行给练得有些高,对付起其余男子起来,的确有些过于的得心应手。
姜玉瑶伸手拍了拍他肩头上的灰尘,亲昵牵着他的手走去临江的后院坐下:
“今日晚上你想什么,我想着得给你好好补补。
你不是说要去军营了吗,那军营里多苦呀,今晚定是要大餐一顿!。”
万恒霖眼神里满是不舍,他的确是头一回对一个女子很快的上了头,这几日他们几乎是日日见面,格外火热。
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最开始自己心中的那一抹疑虑。
姜玉瑶对他温柔万千,千依百顺,知他冷热。
还能为他解决公务上的困扰,太可人了,简直就是个妙人。
他含情脉脉的望着眼前女子,将她柔软的小手攥在自己掌心里:
“去军营要三个月,三个月后回来,我第一时间来找你。”
忽的想起一件事来,万恒霖从怀里拿出一枚银锭放在柜台上,转身对着拂绿道:
“拂绿姑娘,劳烦给我备一些你们这儿之前说能补气血补身子的糕点,明日我要拿去送一个瘦得像鬼一般的人。”
拂绿笼屉里的糕点刚刚蒸好就赶紧给他端了出来,还很烫。
万恒霖是个急性子,此刻又等着赶紧回府。
是以随手拿了书案上姜玉瑶写的字画当做包装纸就给包了上去。
还拿了好几张留有她字迹的宣纸来,就这样垫在那牛皮纸的外边。
明日准备将这东西送给鹤砚清,瞧他瘦成什么模样了,给他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