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瑶唇色有些发白,却仍是不动声色的问道:
“世子这般盯着我看做什么,有什么你倒是说话啊?”
鹤昆一脚踩来世子的帐篷里,眼角极力的皱着像极了包子上的褶儿,他大声道: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呀世子!”
鹤砚清收回在姜玉瑶身上的阴冷目光,唇角笑意凉薄的勾了勾:“瑶瑶,你先回去吧。”
整个帐篷里的空气突然变得有些阴凉,气氛有些压抑。
姜玉瑶从鹤砚清帐篷里走出去的时候,背部的衣衫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出了帐子,她大大的呼吸了一口。心情更为烦躁了,她对鹤砚清居然下不去手。
她失败了,她做不到师父交代给自己的任务。
鹤昆将放在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跟鹤世子讲了一遍,他激动得不行:
“世子啊,这下怎么办啊!
我皇兄他要出来了,只要从冷宫里出来,那恢复身份不就是父皇一句话的事情吗?
我母妃说,今日的梅花鹿事件绝非偶然,你倒是快点想想办法啊!
背后有人动心思,都动到先皇后身上去了!”
鹤砚清冷戾的双眸里雷霆滚滚,凝沉的黑眸如万丈渊潭一般的深不可测,语声倒是轻松:“我知道了。”
不过世子额角上的青筋却鼓了鼓,面容之上犹如一层黑色的雾气弥漫,清寒渗人。
鹤昆愣了愣:“世子,你怎么了,发什么愣啊?”
他一边问一边伸手去拿桌上的托盘里的另一只茶杯,瞧这样子还没人喝过。
方才姜玉瑶走得急,心慌意乱的,俨然忘记将茶壶拿走去换热水了。
鹤砚清一把握住了鹤昆的手腕:“茶凉了,我差人给王爷换一壶热的。”
鹤昆大咧咧的道:“哎呀没事儿,我不讲究,我口渴。”
说着他再次伸手去拿,鹤砚清依旧捏着他的手腕,眼神冷凛:
“冷的喝了不好,王爷等等,热茶很快就来。”
他看向朔风:“去给王爷上茶。”
鹤昆作罢,身子往后一靠:
“罢了,咱们先合计合计废太子出冷宫这件事。世子,这事儿你觉得是谁干的?”
鹤砚清直接回:“敢用鹿皇后做文章的人,定是很熟悉这些故事的人。
除了皇祖母,你父皇深深的记着,还能如此记着的便是废太子了。
明渊一心想让废太子出来,不是他干的,还有谁?”
鹤昆一拍桌子,两眼怒瞪:“好你个明渊,死和尚,看我后边怎么收拾他!”
鹤砚清身子有些无力的靠在座椅上,人有些沉默,就连心粗的鹤昆都看了出来,他圆圆的眼睛一转:
“世子这是怎么了,怎这副无力的神情?”
鹤砚清的脑海里一直回旋着姜玉瑶方才略微失神的神情与那句话:
世子这是怎的,杯子都拿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