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话,我不会伤害你师父。”
姜玉瑶点了点头。她将药喝完后,便彻底昏睡了过去。
明渊替姜玉瑶诊脉,脸上笼上一层乌云:
“偏生是有孕时中毒,玉瑶这身子,以后再想要孩子只怕是难了。”
他话完,又抬起眉眼看了鹤砚清一眼:
“这样也好,她反而轻松了,不必再担心生下你的孩子。”
鹤砚清冷声道:“来人呐,将这假和尚赶出去。”
这二人依旧是水火不容。
若不是碍着姜玉瑶需要这明渊来解毒,鹤砚清怕是给不了半分好脸色,会直接打起来。
七日后,姜玉瑶身体里的树蛙毒清得七七八八了。
明渊从宫中命伽罗送来一张药方,说按照此药方再喝七日,清一下余毒便没有大碍了。
鹤砚清手里拿着药方子,交给了新来的府医后,又对着姜玉瑶道:
“瑶瑶,你身子亏虚,等清完余毒,我去给你找最好的补身之药,帮你好好调理身体。”
姜玉瑶靠在床头,眼睛不再看他:“调理好了,又悄悄让我怀孕是吗?”
鹤砚清听闻,眉心又是一皱:“不会了,以后,我都不会再对你撒谎。”
他伸手牵起姜玉瑶的手在自己冰凉的手掌里放着:
“七日了,我感觉我们不是回到了原点,而是已经倒退了。”
姜玉瑶失笑:“我们都这样了,你还期许我此刻对你好脸色,哄着你吗?”
鹤砚清历经这七日后,已经学乖了,不和她斗嘴。
姜玉瑶生气时说什么,他都听着,沉默着。
姜玉瑶将自己的手猛的从鹤砚清手掌里抽回来:
“你是准备就这样与我磋磨一生的过下去是吗?
鹤砚清,我以后也不会给你半点好脸色看!”
鹤砚清薄唇紧抿着,周身的气场冷凛骇人:
“我得不到你的心,可以得到你的身;我得不到你的好脸色,可以报复你身边的人。
总归我法子多得很,你来试试就知道了。”
世子终归是世子,再是服软,也不会软到哪里去。
姜玉瑶将头垂了下去,鼻尖微酸着:“你当真不怕我恨你一辈子吗?”
鹤砚清伸手将她的身子搂了过来,温柔的给她拍拍背,黑眸很沉很冷,不经意间流露着偏执的光来:
“我会用余生,倾尽全力的对你好。
唯一强硬的只有一点,那便是你留在我身边,乖乖听话,仅此而已。”
鹤砚清已经没招了,该哄的都已经哄了。
但是他知道,姜玉瑶遭此大难,受了这场伤害,定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原谅自己。
他只有这么做,只能给她枷锁。
她侧眸深深的看着鹤砚清,昳丽的容颜此刻变得凄然苍白,额前的碎发有些乱垂下来:
“你到底要多久才愿意放过我?
那府医都说了,我师父也说了,我已经很难有孕生孩子的,你找我来做什么?”
鹤砚清吻了吻她的额头,眼神有些破碎,想要挽回一些什么:
“我这辈子都可以不要孩子,只要你。”
姜玉瑶苍白的唇动了动,发问道:“鹤砚清,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打算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