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你就需我这样的沸水烹煮,越折磨你,以后你就越是一杯好茶。”
她低眉笑了笑。
回去路上,姜玉瑶跟他说起后日要去宫里一趟。
“谁通知的你去的?”鹤砚清问。
姜玉瑶如实作答:“是宫中的姚贵妃派人通知你母亲时,顺便也过来跟我说了一声。
我是之前斗茶大会上的魁首,老佛爷听说了后,就想品一品我亲手泡的茶,所以在宫中举办一场茶宴。
不过没几个人,就是泡泡茶,说说话儿而已。”
鹤砚清牵着她的手在掌心里捏了捏:“去吧,后日我送你进宫。”
次日午膳时,拂绿端了清蒸的鲈鱼摆在桌上:
“三姑娘,您昨日不是说想吃鱼吗?今日奴婢就让厨房给您做了这鲈鱼,香的咧。”
姜玉瑶闻见那鲈鱼飘过来的味道时,便皱了下眉头,身子朝后躲了去:
“好难闻啊,怎么那么大一股鱼腥味?”
拂绿凑过鼻子去闻了闻:
“没有啊,这就是之前三姑娘您经常吃的清蒸鲈鱼啊,都是同一个厨师做的,鱼也是今日现杀的,怎会有腥味?”
姜玉瑶捂着鼻子:“拿开吧拂绿,真的好难闻,我想吐。”
拂绿连忙将盘子给端了开,换了些寻常小菜,肉丝什么的给她端了过来。
可是姜玉瑶不知道怎么的,早膳时胸口就闷闷的不舒服。
午膳时被那鲈鱼这么一折腾,连胃口都没有了,像是闷了猪油一般的难受。
拂绿瞧出来她不舒服,便问道:“三姑娘,要不奴婢去给您请府医过来吧?”
姜玉瑶点了点头:“好,去请吧。”
拂绿去了一趟回来,神情恹恹的回禀:
“三姑娘,府医今日来不来了。
府医今日给王妃把了脉后,又在给姚小姐调养身体。
奴婢去要人时,姚家姑娘就将府医派去了自己府医,说要跟她自己的母亲诊脉看病,总之今日是来不了了。”
姜玉瑶坐在庭院下的秋千上,淡淡笑了笑:
“那就算了吧,我今日下午又感觉好了,没事儿了。”
次日一早,姜玉瑶发现自己那种说不出来的难受症状加重了。
鹤砚清扶着她在王府前厅坐下,看着朔风:“府医呢,怎么还不来?”
朔风派人去打听回来道:“启禀世子爷,府医今日告假了,是昨日跟王妃娘娘请的假。”
姜玉瑶道:“算了吧,时间快来不及了,我必须得入宫了。这是老佛爷在场的茶宴,我是断断不能迟到的。”
世子将姜玉瑶扶着上了马车,又问道:“真的没事,要不然就算了,我去跟老佛爷说。”
姜玉瑶摇摇头:
“这种临时取消,是对老佛爷的大不敬。
没关系,我入宫后,若是真的支撑不住,就舔着脸让老佛爷给我找位太医来。”
鹤砚清这一日要去皇宫重新布署禁卫军,整个宫城需要重新换防,他有的忙。
姜玉瑶一下马车,姚贵妃的宫人便来接人了。
鹤砚清一走,姜玉瑶被那冷风一吹,竟走到宫门角落干呕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