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当年自己的祖父对自己母亲说的那般,在朝堂要有所发声。
所以她才想到了将最大的人物给请来,刚好自己的师父明渊与老佛爷有交情,所以就想了这一出。
要不然就单纯的成了一场花银子的宴会,没有一点为他助力的色彩。
她的苦心,不求鹤砚清能懂,她只是想将事情做了,鹤砚清获得利益就好了。
毕竟世子在她的印象里,朝堂才是于他最重要的。
“鹤砚清,我以为你是理智的,你怎变得这般爱计较这些东西了?
退一万步来讲,好处是你一个人得了。
我师父那样憎恨你,可还是帮了你,你在生气什么?
你知不知道为你办一场生辰宴,我一个帮手都没有,你的母亲对我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处处刁难,我只能求我师父!
我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只有一个师父!
就因为一张名帖放错了,你就不信我,要去残害我的师父吗?”
姜玉瑶也来了怒意,前些日子鹤砚清对自己的冷淡令她看不见什么希望,只能是自己想办法。
只有她的师父,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帮自己,纵使他与鹤砚清是敌人,他还是帮了。
鹤砚清气得发笑:
“是啊,你遇见所有事的第一反应就是找你师父,所以送这礼物你也是本能反应。
只是你运气不好,被我发现了。”
他猛的甩开了姜玉瑶的手,却不料将手里的东西给摔了出去。
弓箭与同心结都是用玉料做的,恰巧的摔在了屋子里坚硬的柜子角上。
姜玉瑶侧眸垂看了过去,她缓缓走去,将东西捡了起来。
卷翘的长睫上沾染了晶莹剔透的泪花,她用手将那地上的生辰礼握了过来。
掌心被碎裂的玉料给刺破,鲜血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姜玉瑶此番是彻底的沉默了下去,到最后,还是这样。
她红着眼眶,人疲惫到了极点,一句话都不想跟他掰扯了。
鹤砚清深紫色的衣袍落在橙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暗沉漆黑。
他长身玉立在屋子中间,看着姜玉瑶一直蹲在柜子下,启声道:
“你还委屈起来了,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他的脸已经因为明渊被踩在地上了,姜玉瑶根本不可能也不会与她的师父彻底划清界限,她只会与自己划清界限。
从来都是他自己一人独占的女人,他分外不喜有旁人牵扯,半点也不行!
鹤砚清见姜玉瑶一句话都不说了,纤薄的背影蹲在角落里微微发抖。
他走了过去,伸手触及她的肩膀,却被姜玉瑶撇开。
姜玉瑶沉默的站了起来,神色比室内的灯光还要黯然。
鹤砚清看见她那鲜血淋漓的手,瞳孔缩了缩,连忙伸手过去,却被姜玉瑶一手打开:
“不用你管,我最好是死了不在你这王府,便能永远的解脱了!”
鹤砚清的心如似被长剑刺破一般,他下颚紧绷着,将怒火一次又一次的镇压下去。
他强硬的将姜玉瑶的手夺了过来,将她死死攥住的手掌摊开。
手掌摊开的一瞬,他发现弓箭还是完好无损的,可那同心结已经碎掉了。
姜玉瑶笑着落泪道:“同心结是你自己亲手打碎的,得知真相后,记得不要后悔。”
拂绿跟朔风在外面敲门,声音格外急促!
朔风在外道:“世子爷,您开开门,属下有急事禀报!”
拂绿在外带着哭腔:“求世子开门,我可以为三姑娘作证,都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