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清冷冷开口:“我即便以后是死了,变成一捧灰,你都得躺我旁边。”
姜玉瑶朝着鹤砚清那边微瞪了一眼,还是敛了神色走了过去,在他床边躺了下来,还顺手给世子提了提被子:
“睡吧,明日一早就要回上京了。”
鹤砚清闭了双目,思绪却翻飞起来,他还是会按捺不住的去想姜玉瑶内心的真实想法。
真与假,是他竭力在辨认的事情。
办生辰,她想做什么,哄自己开心?
想到最后,就变成了一场自己与自己的内战,极耗心神却又不得任何结论。
雍王府。
鹤砚清抵达上京城门便与姜玉瑶分路了,鹤砚清有事处理离开,姜玉瑶便按照原路返回了雍王府。
世子走在路上,路过那鹤昆那湛王府,问道:“湛王还被禁足在王府里?”
朔风答:“是的世子,湛王触怒皇上,还被关着呢。”
世子皮相雍雅淡然,一双漆黑深邃的长眸定在那王府门匾之上:
“通知下去,让潜伏在太子身边的人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鹤昆,也被关得差不多了。”
鹤砚清在这之前就说过,从来都是他肆意拿捏旁人,而非有人能控制住他。
扶持鹤昆上位这个计划被落实之时,南越的人便就在幽禁太子的宫殿深处开始布局。
几日后,鹤昆被文昌帝召见,大殿里立着身形颀长玉立的鹤世子。
鹤砚清眼捎带了一眼鹤昆,冰冷漠然。
鹤昆跪在地上,心底微酸,哭哭啼啼。
鹤砚清双手拱了拱:“皇上,臣身为禁卫军统领,对前朝后宫的安防抓得极严。
没想到前日在幽禁废太子宫殿的附近,抓到了这鬼鬼祟祟的。
臣细细盘问这宫女,宫女交代她说自己是湛王的人,负责时而给废太子送些东西去冷苑。”
皇帝问:“是你一直安排小宫女给太子送东西的?”
鹤昆按照昨日鹤砚清派来的人教给他的话,一字一句的道:“回父皇的话,是儿臣。”
文昌帝起身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神色严肃:“鹤昆,你自己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有何企图?”
鹤昆跪在地上,委屈巴巴的道:
“儿臣没什么企图,就是想起儿时之时,儿臣还是得了大皇兄照拂一二,所以时不时的就去给大皇兄送些吃食。
那冷苑是什么地方可是众所周知的,儿臣于心不忍,所以就有时候送些吃的,有时候送些被褥衣衫什么的。
父皇,儿臣就这么一个大哥哥。
虽说大哥哥犯了些错,但终归也是儿臣的兄长,逢年过节的,还是该关心关心的。”
文昌帝拔高了语声,质问道:
“那日你入宫陪朕用晚膳,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真是一派虚言假语,这可是欺君之罪!”
鹤昆胆子不大,被这帝王威严一扫射,连忙就匍匐了身子下去,害怕不已:
“父皇,您又不是不知道,儿臣自小怕您。
那日儿臣只是单纯的顺着父皇说话而已。
儿臣不敢说自己念着与大皇兄兄弟一场,有私下关心过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