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清黑着脸走了过去:“王爷府中姬妾无数,还来雍王府调戏我的庶妹不成了?”
鹤昆笑得张扬,拿着一把折扇走了过来,朝着鹤砚清胸口上一拍:“哎呀呀,本王懂,本王懂的!”
鹤砚清看了姜玉瑶一眼:“你下去吧。”姜玉瑶行过一礼后便离开了。
鹤砚清侧眸一瞧,便恰巧看见明渊站在树下望眼欲穿的模样,他眼神便阴沉了几分。
都是男人,难道他还读不懂明渊的心思吗?
旋即鹤昆闹渣渣的揽过他肩头,小声道:
“哎呀,世子这是头一遭动情,抓得紧些很正常。
等你见一个爱一个时,就不会这样了,你会每一个都喜欢,都爱,这叫雨露均沾嘛。”
鹤砚清拿开的臂膀,眼神谨慎起来:“王爷休要胡言。”
鹤昆身子又凑了过来:“第一回动情,不会一些套路了吧?
本王懂啊,本王在风月情海里淌过,自是知道如何哄姑娘开心。
见你三妹妹方才那副模样,你定是用强了对吧?”
鹤砚清抬步朝着王府前厅走去,去跪着接旨,将正事儿办了来。
岂料鹤昆一路上都很叽叽喳喳,说如何哄姑娘开心,鹤砚清倒是听见几句。
他缓缓停了步子,问了一句:“开心?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鹤昆问:“男女之情在一起,不就是为了图个快乐吗?你不要快乐,还要什么?”
紧接着,这是鹤昆自打认识鹤砚清以来,头一回从他脸上看见如此神伤的表情。
与那记忆中,阴戾心狠,手段毒辣,文武双全的天之骄子格外不同。
此刻的他,像一条被雨淋过的恶犬,恶归恶,却也狼狈。
鹤砚清眸底晦暗,精致的五官耷拉着:“我想见她的真心,把真心给我。”
鹤昆神情极其错愕,将就着手里那折扇在鹤砚清头上敲了一扇子:
“你脑子没坏掉吧?鹤世子,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哎呀呀,我就说嘛,这人能找个伴儿玩玩就玩玩,但绝不能动真格的。
没少在你三妹妹那处吃瘪吧?”他愈发来劲了,鹤砚清这样子,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鹤砚清一阵厌烦的将他扇子拿过来扔在地上,一手背在了身后:“爱说不说!”
鹤昆瞧着他还生气了,连忙追了过去:
“这还不简单吗?你就掏心掏肺的哄着她,宠着她,给她想要的一切,对她极好极好。
娶她做正室,专宠一人,只跟她一个人生孩子,她定会爱上你的。”
鹤砚清垂下深邃的黑眸,阴戾清冷着。
姜玉瑶最想要的就是离开王府,只这一条,那便是永远的做不到了。
世子一瞬间就恢复往日肃穆冷凛之色,语声蛊沉:“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