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瑶苍白的唇瓣颤了颤,
连忙调转马头,准备换个方向逃走,却发现后方的侍卫早就将自己给包围了起来。
她的心像是被一双大手给攥紧捏死,血肉在那人的掌心之间随意碾压着。
姜玉瑶的身子在马上摇摇晃晃起来,看着那紫色衣袍的男子朝着自己越来越近。
她内心的恐惧像一张渔网,铺天盖地的罩来。
姜玉瑶的眼神彻底溃散下去,手掌握着的缰绳也松了开来。
该死,方才就不该跟那老板讨价还价,耽搁了时间的。
她真的不该,不该啊!
世子身影不疾不徐的走近,伸出手臂,摊开宽大的手掌:“还不下马?”
姜玉瑶垂下猩红的眉眼,眸底满是对此人的恐惧。
她没有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上,后而自己下了马。
她不敢看鹤砚清的眼睛,将头低着。
她虽从未将鹤砚清看明白过,但多少知道他的手段。
这次该编造什么谎话,从鹤砚清眼皮子底下糊弄过去呢?
鹤砚清飞挑的漆黑凤眸垂睨着她,清隽的皮相被戾气氤氲笼罩,
然语声依旧淡定平和,却也透着一股寒意:“出来玩儿,怎也不跟我打个招呼?”
姜玉瑶缓缓抬起那双神色恐惧的杏眸,试探的说着:
“我策的马那日出了意外后,便将我摔下了马身。
我在草丛里昏迷醒来,后而就在山里走丢了,昨日才找到下山的路。”
鹤砚清笑意幽暗:“所以这是自己来找回去的路来了?”
姜玉瑶点了一下头,掌心冷汗都渗了出来:
“嗯,也不知道走没走对。刚好,出了城门就在这里遇见你了。”
鹤砚清脸色更为难看了,拽着她纤细的手腕,似要将她腕骨捏碎一般,将人塞进了马车里。
温暖的马车里,也如寒天一般阴冷。
姜玉瑶缩在马车一隅,眼角余光看见了马车座位上的那根青玉簪。
此刻大骇了起来,原来那家农户被鹤砚清给排查到了。
可是鬼知道,这雍王世子排查人时,还会搜老百姓的包袱。
他是一根头发丝儿都不会放过,姜玉瑶的胆寒再次抵达了新高度。
回了连理山庄,她被鹤砚清一手拖进了屋子里。
鹤砚清手肘一甩,她整个人都被甩进了床榻里,震得她纤细的背生疼起来。
一只鞋歪歪斜斜的掉在了地上,姜玉瑶悬着另一只脚,朝着卧榻里缩着,对他满是畏惧。
世子居高临下的垂睨着她,将那根青玉簪扔她面前:“这簪子是你的对吧?”
姜玉瑶道:“对,我在一家农户家里借宿过一宿,用这簪子做的报酬。”
鹤砚清身子在床边坐了下来,朝着她笑了笑,
伸出冷白修长的指尖一下一下轻轻掠过她冰凉的面颊:“瑶瑶,你没对我撒谎吧?”
姜玉瑶不敢看他的眼睛:“没有,我当真是摔下马后迷昏,才在山里走迷了路。”
鹤砚清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姜玉瑶痛得拧了起来,眸底微微发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