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鹤砚清在床榻之间对她语声呢喃:“瑶瑶,你就这样,很好。”
这几日,他似乎也沉浸其间。
这连理山庄美景美人,无人打搅的日子,他只觉前所未有的畅快。
鹤砚清将手掌放在姜玉瑶平坦的小腹上,恣睢阴鸷的长眸里笑意深深起来:
“种子多了,总会开花结果。”
他认为自己这个年纪,应当有后嗣了。
就连鹤昆那样的草包皇子,儿子都能到处跑了。
到那时,姜玉瑶只怕会求着自己给她一个显赫一些的名分。
姜玉瑶神情娇软,媚眼如丝,香汗涔涔的枕在他臂弯间,并未听见他说的这句话。
但这几日,鹤砚清对她的温存与态度也是变了一变,要亲昵许多,也要好说话许多。
鹤砚清也觉连理山庄这几日的姜玉瑶分外温柔,格外娇媚,也不再对他有着太多抵触。
二人就在这样虚幻的情感里,迷失了几日。
是一时冲昏头后的迷蒙亲昵,也是一时不明所以的顺从。
只是这几日,姜玉瑶的怀疑也没停止过。
她甚至一到了晚上,不喝一口水,不吃一口饭,就这么干坐着。
可还是在沐浴净身后,化为鹤砚清怀里的一摊软泥。
秋容没将姜玉瑶刻意回避晚膳的事情禀报世子,她观察过姜玉瑶几日,似已经开始疑神疑鬼。
同为女子,她自然是懂这种事情若是被掀开,
但凡是有点自尊心的人,都会恼怒不已,只觉自己被羞辱了。
姜玉瑶不喜欢世子,秋容是知道的。
越是不喜欢,这精油被掀开了,矛盾就会越尖锐。
她从一开始便觉得,姜玉瑶是不配得到世子的另眼相待的,早晚会害了世子。
过了一日,姜玉瑶沐浴时,突然说道:
“秋容,你不必伺候我沐浴,也不必为我按摩了,这几日都不需要了。”
秋容眼珠子转了转,连偷偷倒在那浴桶里的依兰花精油也没倒了。
她将那剩下的半瓶精油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是,三姑娘。”
姜玉瑶这几日总算醒悟过来,原来不是自己生性浪荡。
而是这鹤砚清手段之卑劣,竟然如此对待自己,想将自己变做一个毫无羞耻之心的荡妇。
怪不得,怪不得这几日她总是觉得自己到了夜里,每次被秋容按摩以后,便浑身热得奇怪。
她在绝食过后,绝水过后,终于将目标盯到了这里。
果不其然,这一夜,房中突然就冷却了下来。
鹤砚清也发觉了这一晚她的冷淡,问:“怎的了?”
姜玉瑶杏眸有些泛红,躺在床帏的最里侧,跟他拉开距离来:
“没怎么,反正我也只是世子的掌中之物,被世子戏耍,羞辱,不是很寻常的事情吗?”
彼时,她清泪弥漫,湿了半张脸。
对于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她根本不能接受,她好歹也是受过教育之人,俨然能与那些风尘女子相比?
鹤砚清伸手摸了摸她的微凉手臂,才知道,今晚她并未用依兰花精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