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浮光台,秋容在书房里站着等了一会儿,世子才披着寝袍出现在书房里。
她悄悄抬眼看去,发现世子脖子上有几道鲜红的划痕。
不难猜,那是三姑娘留下的,但此刻世子一点也没生气。
不知为何,有那么一瞬,她竟生了艳羡之心。
三姑娘对世子的态度,换做旁人,早就已经死了千回百回了,只有她,还在蹦跶呢。
世子对三姑娘也挺奇怪,在某些方面,是极其纵容的。
但此次避子药这件事,估计三姑娘逃不过去了。
这子嗣要不要,在这王府,从来就不是女人说了算,而是主子说了算。
鹤砚清从秋容手里接过银簪,神情阴沉,问道:“就是这东西?”
秋容点首:“是的,世子爷。那药丸子就藏在金鱼肚皮里,拿银针挑开就是了。”
秋容从头上取下更细的银簪,将那金鱼肚皮给轻易的挑开了去。
只是那手指伸过来时,秋容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了世子指尖一下,她的心紧了紧。
只见面前的世子爷,神色一点都没变。
鹤砚清看着那银簪冷笑了一声:
“果然是动了脑子的,还知道先用璎珞串子打出一计障眼法,先虚后实。
她该去朝堂上,给那些臣子当幕僚的。”
秋容问道:“世子爷,那这避子药该如何处理?”
鹤砚清将那药丸子通通给扔在了篓子里,吩咐道:
“命府医今晚找些补气血的药丸子里,重新塞进着金鱼肚里。
然后命人跟去药堂,你知道该怎么做。”
秋容自是明白,以后拂绿去买的药丸子,便都是补气血的药丸子了。
可她俨然记得上次姜玉瑶火烧祠堂那件事,就那样被轻易的放过了去,难道此次世子也打算放过她了?
秋容不甘心的问了一句:“世子爷,三姑娘背着您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要去敲打一回?”
鹤砚清雍华清隽的姿仪扫射而下:“这不是你一个奴婢该过问的事情。”
秋容连忙耸着肩收住了嘴,去往府医的居处,将药丸子都给替换了去。
然后再趁着拂绿昏睡之际,将那金鱼银簪给重新插回了拂绿的头上。
鹤砚清披着寝袍回了寝居处,将锦被掀开,人睡了过去。
姜玉瑶夜里睡觉,从来都是背对着他,他非要将人扳过来,他喜欢这样的控制。
世子伸出修长的指骨穿过她瀑布似的青丝里:
“瑶瑶,你说,你若是有孕了,想我给你一个什么样的身份?”
姜玉瑶本是个睡眠不浅的人,但只要睡在鹤砚清身边,她就睡不好。
鹤砚清的话,入了自己的耳朵,她忽的睁开了眼:
“世子不用给我什么身份,就像现在这样挺好的。”
他能给什么好名分,妾室罢了,主母手底下多个奴才而已。
鹤砚清将手掌伸到了姜玉瑶纤细的玉颈上,掐了上去,只不过没用太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