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瑶忽的侧眸,不经意间对上鹤砚清已经开始有些发红的长眸,他正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
“好香,很好闻。”男人黑眸半垂,语声开始变得磁性起来。
长发披肩,更衬得面前女子容颜秾丽姝色,添了几分妩媚慵懒了。
香腮胜雪,红唇乌发,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未等姜玉瑶反应过来时,她腰间的绸带已经被鹤砚清解开:
“一时来兴致了,瑶瑶。”
男人嗓音低沉沙哑起来,吻在了她的耳珠上。
姜玉瑶浑身一机灵,本能的抵抗:“这是在茶楼,世子你清醒点儿好吗?”
鹤砚清哪里会听这些话,起身将那茶楼账本覆在了地上,将怀中美人按在了那书桌上:
“安分点儿,今日不会让你吃苦头。”
姜玉瑶憋红了眼眶,青天白日的,好不羞耻,鹤砚清这个混蛋已经浑然没了底线。
她双手被钳制在头顶,反抗俨然是无效的,只能让那混蛋由着来:
“鹤砚清,你可是白日,你也太不讲规矩了!”
男人深邃的眉眼似笑非笑,冷戾的眸眶逐渐被欲填满。
他扯着唇角,手指抬起她下巴微仰:“谁让你那么招人。”
他笑了起来,看着她面颊上逐渐散开的红晕,如同春日灿烂的艳桃,鲜艳饱满,潋滟多滋。
冬日暖阳,轻飘飘的盖在紧紧纠缠的两道人影身上,一道一道的红痕在冷白的肌理上清晰了起来。
一室春华,彼时热茶已凉。
姜玉瑶三千青丝铺开在书案上,眼角微微泛红着,唇瓣有些干涩。
鹤砚清难得体贴的勾下腰去给她捡起衣衫,抱着她,给她穿了起来。
姜玉瑶虚着力,推了推他,自己将衣袍拿了过来:“我自己来。”
鹤砚清也没跟她计较,欢愉过后的男人,往往对人会多几分通融。
二人将衣衫穿戴好后,姜玉瑶便坐到了房间里客座上,离他远些。
但浑身无力,身子便软软的靠在上边。
待她休息了一会儿,鹤砚清起身走来,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上京城里有一家专卖各国来精油的店家,精油质地不错,我带你去看看。”
姜玉瑶摇首:“不去了,累得慌。”
即便方才的欢愉他已用尽全力,也唤不起她半分在事后对自己的依恋之色。
鹤砚清甚至在她的眼底看见了厌烦,他黑眸微沉。
突然的,攥着她的手又再自己鼻尖放了放,漆黑瞳孔里的光,晦暗了几分去。
鹤砚清笑着,抽出一方丝帕沾了些水,给她擦拭起手来:“你手上有墨汁,给你擦一下。”
姜玉瑶神色冷淡,但不会奋力的甩开他的手。
她承诺过鹤砚清的,不会跟他拧着来,能做到这样,已经是自己的极致了。
擦完手后,身子被拉了起来:“去买精油,走吧。”
还是那样,他不会管自己想不想去,重要的,是他想去。
“你先走一步,我再理理裙摆就出来。”姜玉瑶无奈的应了他。
鹤砚清点首,开门走了出去。
他将那方给姜玉瑶擦过手的丝帕交给了朔风:
“你回趟王府,让府医查一下,这上面的药味,跟一些褐色的粉状物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