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清连拂绿都能翻出来,想必没有事情是他查不出来的。
他知道自己跟拂绿从前来往过密,更知道自己跟拂绿本就很熟识的情况下却不去找她,
那必然猜测到,自己心底是真将拂绿当朋友的。
所以,拂绿被送来了自己跟前,用以牵制自己。
金色绣花的贡缎床帏内,那双热气还未完全散去的手臂又伸了过来,姜玉瑶本能的去挡:“我累了。”
宽肩窄腰,浑身都是劲儿的世子,才初尝情欲滋味,根本没有几多克制之说。
反反复复,索要不停,姜玉瑶忍着腰酸,只能次次受着。
鹤砚清喑哑低沉的语声在耳畔响起:“我还没尽兴。”
于是,俯身压下,热浪腾起。
世子一早便要去上朝,但鹤砚清没有叫醒她,伺候自己洗漱更衣的习惯。
姜玉瑶也不会主动贴上去,自己睡自己的,只待他离开,才觉这屋子里的阴霾散去。
天光亮了几多时,拂绿才从地上起来,开始忙着凑到姜玉瑶面前去,心底的疑惑太多太多。
问了一通,姜玉瑶也都跟她讲了,听得她泪如雨下,只叹三姑娘命苦,大骂世子不是人。
姜玉瑶扶着拂绿坐在软榻上,心疼的将她裙摆给掀起,给她上药:
“我一心不让你靠近我,就是怕你搅和进来,结果还是将你搅和进来了。
拂绿,我对不住你了。”
拂绿自己接过药膏抹了起来,笑着道:
“没关系,我乐意陪着三姑娘,我喜欢跟三姑娘你说话儿。”
说完,她又拍了自己嘴巴子一下:“哦,奴婢,我得自称奴婢。”
从前,自己跟姜玉瑶没大没小,已经习惯了。
历经昨日世子威压,她的确也该学点规矩,主子就是主子,做朋友的话,放在心底就好。
有了拂绿在,姜玉瑶一日三餐都在按时的吃了,不敢再闹情绪,她怕牵连无辜之人。
她冰凉的手拾起那勺子,一口一口的喝着汤,内心发寒,鹤砚清总是动动手指,就把她给拿捏住。
拂绿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问:“三姑娘,用完膳,要陪您出去转转吗?”
姜玉瑶摇了摇头:“不了,不想碰见其他人。”
突然间,海棠院的右边传来凿墙之声。
姜玉瑶起身出了房门,穿过庭院,看了过去:
“你们这是做什么,将海棠院的推了做甚?”
王府里的匠人停下动作过来回到:
“奉世子之名,在浮光台与海棠院之间开一扇门出来,三日就得完工。”
姜玉瑶眼里生了厌恶,原来鹤砚清是想将两处宅院打通。
看来自己的身份,在鹤砚清还是有所忌讳的。
一旦传出违背伦理之事,鹤砚清准得吃不了兜着走。
三日后,两院联通,世子便使了朔风过来,让姜玉瑶去一趟浮光台。
她对鹤砚清依旧冷淡,神色沉寂,鹤砚清便又开始生了不满之心。
他总是不满,要了她的身,就想要一个态度,有了态度,又想要更多的东西。
他总是欲壑难填,不满她,一直不满。
姜玉瑶被压在浮光台的书案上,泫然欲泣:“鹤砚清,你这是发什么疯!我不要,不要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