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后想了一晚上,自己的后路绝不能是单独离开。
在雍王妃的视线下走,自己会很危险,被她暗自做掉都有可能,反正旁人也仅知道是自己偷跑走掉的。
是以,姜玉瑶给自己想的后路还是嫁入孟家。
孟家是高门,雍王府虽然是皇族,但也不好直接抢人,她便是有了庇护。
鹤砚清此人太恐怖了,她一看见他,就止不住的害怕。
他一靠近,自己的呼吸都会变得凝重起来。
她要竭尽所能,想尽办法的走掉。她回:“孟家六郎,孟让尘。”
“不可能!”雍王妃深知自己的女儿昭芸喜欢孟家六郎,她怎会将孟让尘留给姜玉瑶。
姜玉瑶低眉一笑:
“王妃自己权衡吧,葵水六七日就完。
若我真的跟世子在一起了,那我这辈子,为了荣华富贵,都不会再放手。”
雍王妃看得出自己儿子对姜玉瑶的偏宠,一开始以为是利用,但后来,瞧着是有些不对劲了。
若真是让姜玉瑶缠上世子,且还是这王府庶女的身份一旦传了出去,世子会面临什么,她很清楚。
这件事,是她自己的权衡利弊,到底是念着儿子多一点,还是女儿多一点。
姚佩凌神色凝重起来:“你先回去,我考虑一下。”
时间又过去两日,雍王妃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姜玉瑶已经开始隐隐担忧起来,这已经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了。
她坐在软榻边,眼睛看向秋容:“世子爷这几日去哪里了,怎没见着人?”
秋容道:“世子爷行踪不定,做奴婢的也不敢问。
但世子爷离开前留下话来,说三姑娘若是问起,就告诉您,三皇子从帝陵回来了,朝务会繁重一些。”
夜里,鹤砚清回了一趟海棠院,看了姜玉瑶一眼,简单询问了她腹痛的状况,便又被朔风几句话叫走了。
可是宅院之间是没有秘密的,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雍王妃耳朵里。
这世子几日不回来,一回来就直奔海棠院,她的确是担心了起来。
姜玉瑶的葵水实则五日就没了,她硬生生的说自己是七日。
第七日已经到了,姜玉瑶躺在美人榻上,终究是没有等来雍王妃的消息。
看来,自己是毫无希望了。
“身子可有好些?”鹤砚清不知何时站到了美人榻前,身上竟穿了一身银白色的云纹铠甲。
整个人英姿勃发,雍华里多了几分凌厉之势。
姜玉瑶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好些了。”
她起身走到桌前,给鹤砚清倒了一杯热茶递过来。
姜玉瑶审时度势,能不激怒鹤砚清时,她还是选择乖顺些。
鹤砚清来了海棠院这么多次,这还是姜玉瑶头一次递给自己热茶,之前都是自己倒茶,还是冷的。
他伸手接过,抿了一小口在嘴里:“我要出趟远门。”
姜玉瑶听见,眼睛都亮了亮。
随即听见鹤砚清冷笑一声:“有那么开心吗?”
他瞧见姜玉瑶神色明显的舒展几分,一看就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过来。”鹤砚清黑眸微眯,冷声发号施令。
姜玉瑶一走过去,就被他伸手揽过细软腰肢,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不会以为我不在王府,你就能跑吧?”
姜玉瑶神色很淡,低声回:“这里吃穿都有,我跑什么?”
鹤砚清笑了笑,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覆唇而下。
她知道鹤砚清反正就要走了,便乖顺的开了齿关,与他香津交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