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颜!早听说你出来外训时最不听话,今天我算是领教了,你到这里来是适应夜间草原荒漠地形长途行军的,去招惹那些人干什么?他们之间打生打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现在马上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不会让这事简单糊弄过去的,必须得有个说法!”
被称作小颜的女孩并不以为意,而是拍了拍尚有因为扣动扳机留下的金属味的小手,用还很稚嫩的童声道:
“本来走了两个小时应该休息了,那里是最合适的地方,被这帮人给搅的没法过去,我生气!
还有,教官你也看见了,那个高高大大的男孩还有他身边的两个人没什么错,完全是后来的一群仗势欺人,我看不过就想让他们吃点苦头。”
“你呀你,你上辈子是卖盐的吗?这么爱管闲事。
还有我问你,如果你被什么男孩,还有其他人看到长相怎么办?教你的时候是不是说过,只要不是在城市训练相关科目,在野外一律保护外貌,尽量不要让不相干的人看清你的样子。
虽然长大后你和现在肯定有大变化,但此种意识需时刻牢记,不能当成儿戏,等未来你作为‘蝴蝶’上岗了,这可是能保住你前途和性命的。
否则搞得人尽皆知,到哪儿都会被认出来,还怎么执行任务?全靠易容的话你这张脸不就浪费了?”
“放心吧教官,刚才这么黑,我都看不清他们,他们也别想看清我,虽然欺负人的那些戴着夜视仪,但您可比我了解,那东西看个形状还行,看五官细节是门儿都没有。”
男人闻言捂了一下额头,道:
“看在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的份上,下不为例!”
“明白!不过我出手还有另一个原因。”
“什么?”
“那个大男孩我虽然看不清楚样子,但我远远的瞧着他便感觉很舒服、很安心,像冬日里的暖阳。”
“啊??你才9岁啊,怎么就犯花痴?!”
“并不是,那是一种生理层面的共振,茫茫人海中能碰到这样一个很难很难的,可遇而不可求。”
“怪不得临行前你的导师给我说你会给我很多意外惊喜
优秀是真优秀,能搞事也是真能搞事,但你和我这么放肆没问题,碰上一些不吃这套以严厉着称的可收敛着点,别吃大亏。”
“您放心吧,我知道在什么人面前要怎么表现。”
“臭丫头,年纪不大先学会看人下菜碟了;继续赶路吧,今晚预定的路程才走了一半呢,赶紧的。”
两人如何重新动起来自不用说,回到项骜这边,他一看发生了如此大乱,那再不利用起来反戈一击就死了也是纯活该了,于是在小颜站在车顶开枪时,并发现她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后一个侧滚翻到了左手边三米开外,顺手一模也抄起来一支枪,然后向前一个箭步跃出,再次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擒贼擒王”——
枪口从身后绕过来顶在了张远逊的下巴上,因为是步枪,这个距离往头上顶不方便,所以以下向上杵着最合适。
“你要杀我?”对面问的很淡定。
“是你刚才差点杀了我!而现在你的生死在我手里,但我不想乱来,我没毛病不想去杀一个不相干的人,可是你别逼我。
现在让一辆车给我们,然后你跟着一起上车,不准让任何手下跟着,拆掉一切通讯器材和武器,直到我们安全了再放你走,
只要你乖乖配合,我绝对不会伤你一根汗毛,快点!”
张远逊眼下的这个角度看不到项骜,但却可以清晰感受到他与语言一起迸发出的强烈杀意,那是一种凶兽被迫至走投无路要全力反扑的感觉。
由此本想回一句“你不用虚张声势,我赌你不敢”的话,却硬是被这股气息给压住了,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因为感觉已经给出了答案,这不是虚张声势,这是敢说就敢做。
所以没有回旋余地之下,项骜提出的要求只能被不打折扣的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