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这是你说的那些高头大马,像希尔马那种体重上千公斤的重型马,那再来两个我也压不住。”
“哦,我好像想起来了,你在压它的时候是手脚都没闲着,感觉和摔跤还有点像。”
“就是自由跤的一些地面压制技术,只不过应用对象从人换成动物了。”
在拿下了一个亚军,两个冠军,一个殿军后,项骜与水欢的此次那达慕大会之行算是以收获颇丰而圆满结束了;当晚,两人准备明天睡到自然醒后就踏上归程。
他因为一天的疲惫原本应该躺下便着的,但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下,小姑娘被几个沉重的翻身弄醒了,迷迷糊糊的道:
“怎么了?你不累吗?还不睡啊?”
“不是,我总感觉哪里不舒服。”
“嗯?是生病了吗?我摸摸。”
水欢说着伸出右手在项骜的额头上停留了片刻后又道:
“也不热啊,而且你这么好的身体哪里会长病,那到底是怎么不舒服?”
“我也形容不上来,就是那种不安的感觉你知道吗?好像随时会有巨大的危险来临。
咱们住的这个地方在牧场深处,已经快靠近华蒙边境了,我想这要是在市区的酒店里的话,说不定会好一点。”
“牧场和市区之间有什么区别吗?你是怕这里有狼群?”
“不是,我在深市被那些杀手带出去时都没这种感觉,如果要出事的话,肯定不是狼这么简单的东西。”
这句声音未落,外面突然一道极其强烈的光通过窗户刺了进来,那感觉就像有人用一个探照灯顶在眼睛上照一样,让人只是一刹便被照的双眼一片雪白,什么也看不见了。
几乎是下一秒,急速逼近的发动机轰鸣声迫至眼前,项骜在本能驱使之下拉住水欢往旁边一拽,两个人以擦边的距离在一阵巨大的噪音中躲开了撞击——一辆宽大的越野车冲了进来,将和餐厅一样为蒙古包外形的客房给顶出一个比两扇单元门加起来还大的窟窿。
“快跑!!”他喊的堪称声嘶力竭,然后顾不上穿衣服和鞋子,拉住小姑娘往外便是一阵狂奔。
紧随其后的是越野车所有车门除了司机那个其余三个全打开了,里面分左右跳出来四个手持器械的大汉,而项骜只是用余光接着车灯瞥了一眼就知道那是枪,具体型号这么匆忙没法辨认出来,但一定是自动武器,至少是突击步枪一类的东西。
果然,密集的枪响不等两人跑出去二十米就连成了一片,他带着水欢向前一扑,顺势趴在了地上,而至少数十发子弹于顷刻间打在了方才站立的位置,若是再晚一点,无疑会被打成蜂窝。
但让项骜更头大的是在不远处的另一个方向也响起了弹头飞出枪口的破空之声,并且密集程度不亚于前者,说明那个位置也有不低于四条自动武器正在配合这边一起朝自己射击。
“往前爬!别留在原地,快!”他喊着催促小姑娘向前移动,因为草原高低起伏的特点,面前正好是个相对较低的“天然坑”,两人先后进去后,除非站在跟前往里面打,不然外界的弹丸便打不进来了,只能击中隆起的边缘激起道道“土柱”。
水欢这会儿真给吓坏了,她虽然与项骜一起经历过不少,但这种枪林弹雨的场面着实是第一次,并且如此突如其来,所以心理防线一个绷不住,不自觉的哭了起来。
后者过去用力抱了她一下,道:
“应该是冲我来的,我去寻找武器,你在这儿待着,我会把他们引开,你别乱跑!如果我没回来,等到没动静了就找人报警,听见没?!”
“我不要你走,你别走好不好?”小姑娘这会儿已经控制不住眼泪下落的频率了,那种仿佛要撕裂夜空的枪声对她的刺激实在太大,因此这话说出口的时候都有点颠三倒四。
“不行,我要留在这里会连累你的,我得马上离开,如果顺利,会回来接你,你想想以前,我什么时候食言过?”
“那你快点呜呜呜”前面四个字说完,哭声也达到了崩溃的程度。
项骜没再说话,翻身从坑里滚出去,并用大喊压过哭声道:
“我在这里,有种过来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