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得重新审视这里的正宗性了。”
接下来的一路,类似这种小机关式的惊吓点又碰上了好几个,不过好在逐渐适应之后也有了经验,到了后期已经基本不会被吓到了。
在进入解剖室之前,有个形同丧尸且披头散发的女病号出现了,相比于最初遇到的癫狂版,这个看起来会带着一种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可能要突然暴起的不安感。
而对方就站在必经之路上,想进屋只能把她拉到一边。如此一来肢体接触便不可避免。
苏柏石想了尝试了几次也没能隔空将其引开,只好硬着头皮上,没想到过程异常的顺利,只是轻轻一拽,女病号就自行挪动了两步让开了前路。
二人走过后还讨论了一番:
“看来这是个考验玩家胆量的设置,要是没胆子去拉,便会被卡住。”水欢道。
“很准确拿捏了游客走到这里已经是惊弓之鸟的心态,不错,比那几个机关强多了。”
而到了解剖室,在画面映入眼中之前,先出来的是一股浓重的异味,它混合了血腥味、消毒水味、霉味,总之非常难闻。
借着门外的余光看到墙上有个开关,小姑娘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去向下一按。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竟然成功了,头上一闪,白炽灯瞬间将黑漆漆的室内照了个锃明瓦亮。
然后成排的尸体便呈现在了眼前,有的已经被开膛破肚了,有的还没有,而每个前者身边,都会放着一个红色或蓝色的大塑料桶,伸头看去能看到里面满满当当全是内脏和血水。
冲鼻的味道,很大程度上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当然这都是假的,不过视觉冲击力和那种生理不适感是不会因为了解这一点而有所减弱的。
苏柏石干脆抬起手用小臂挡在口鼻前面,瓮声瓮气的说:
“268的票价光这一间便值回来了。”
“是啊,跑到屠宰场买这么多下水回来也是个不小的成本呢,并且又不能反复使用,用几次后就得换新的,不然腐烂变质了味道怎样不说,细菌散发到空气里可是会传染人的。”
“欢妹,你还这么淡定,难道看这个你一点不觉着不舒服吗?”
“当然不舒服了,只是忍得住。”
对面没说话,而是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
屋子里只有两个门,除去进来那个,只剩下远端的另一个,要继续走下去必须通过那里,但行至跟前用手一拧,被锁住了,不过不是用的门本身的锁,乃是在用螺丝固定住的叶片上挂了一柄滚轮式密码锁。
很显然,寻找密码是闯关关键。
一般这种游戏的线索都藏在四周环境中,因此二人分头行动,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最后水欢寻得一个提示,指出来道:
“你看这里,歪歪扭扭的像不像几个字?”
她指的地方是一个操作台,左上角有三个红色的字体,看起来很像是某个变态解剖狂人在闲暇之余没事写着玩的产物。
苏柏石仔细看了看,道:
“好像是‘肚-子-里’,什么意思?”
“密码在这些尸体的肚子里,是让我们伸手进去掏吗?”
“这也太重口了吧?原版里可没有这个!”
“你自己都说了是魔改版,还拿原版做什么对照?”
“好吧,那你在旁边看着,我来!”
说的容易,可真要操作起来看着那道具怎么也下不去手,倒不是因为太像能够乱真,反而是有一点适当的粗糙感会比秋毫必现的真实感更吓人,颇有些80年代经典老恐怖片制作劣质却能深入人心的感觉。
水欢在一边看着,看了两分钟一只手还没伸进去,随忍不住把他挤到一边,道:
“还是我来吧!”
虽然也做不到快刀斩乱麻,但速度快了很多,没有那么多犹豫便将手塞了进去。
由于只有开膛破肚的才适合寻找,所以完整的不用管,如此一来就能去掉一多半。
运气则也不错,在找到第三具尸体道具时,她摸着摸着面露惊喜道:
“有了!”
掏出来一看果然是一张防水纸纸条,上面写了一串数字。
拿到锁头跟前试了试,“啪嗒”一声成功打开。
不过鬼屋在这里没给玩家高兴的机会,因为开门的刹那,从那头便冲出一个形象可怖的彪形大汉。
他穿着白大褂,褂子胸口的口袋上还别着一支钢笔,一副大夫模样。
可脖子上又挂着了一张只有屠户才会穿的皮裙,戴着乳胶手套的双手,左右各捏着一柄比剔骨刀还大的手术刀。
“这就是疯医!”苏柏石惊骇的喊道。